贺屿薇这才隐约明白,余温钧之前说“在床上一直迁就你”是什么意思。
明明他在欺负人,还不允许她失去意志。
他们洗澡的时候,会有人来无声又快速地收拾房间,把凌乱的床单重新恢复到平整干洁。
到第六天,余温钧从她身后拉开一直掩盖着的厚重窗帘,贺屿薇把掌心抵到厚厚的玻璃上,外面是一洼蓝色的露天私人泳池。他们在每张沙滩椅上都躺过。
现在几点钟了呢?
贺屿薇刚刚用残存的神智这么想,余温钧掐着她的指缝把她按回来,她一口气提上来,又断在喉咙里。
“嘟囔什么?”
大手抚上她的腰,男人似乎不满意她的走神,硬是把她调转一个姿势,两人面对着面。
大腿内侧滑腻腻的,余温钧像一条贪婪的巨蟒,把他看中的猎物往喉咙最深处扯拽拖,直到她又被激出眼泪,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按住她的肩膀,在她唇间落下和动作截然不同的,一个健康又绿色的吻。
“……想、想出去。”
与他唇瓣分离后,贺屿薇浑身一阵阵的发麻。
在以前,余家的五楼里,余温钧吻她只是调情的手段,就像吸引兔子就拿胡萝卜引诱她似的,但现在每次接吻,好像他不把她品尝干净就不肯结束似的。
不仅如此,余温钧回回在结束亲吻后,沙哑严厉地说一句:“薇薇告诉我,我喜欢的女人是谁?”
唉,简直像是在审问一样。贺屿薇虽然又害羞又喜欢,脑海中的一隅似乎总是越发提高了某种警惕。
“呜……是,是我。”她微弱地承认。
余温钧的喉结微微动一下,阳光落在她细致的肩颈和白皙手臂上,他也跟着她再次温柔的地确认:“喜欢你。”
“要……要出房间。”贺屿薇还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