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福看的有点迷瞪,回过神嘴里含糊说:“你们二人不如在东宫歇一歇,傍晚再出宫?”
“不行,我要看我爷爷。”刘戗醉醺醺说话。
许多福:“对哦,你离家这么久了,二爷爷很想你的,那我派人送你们出去,凌官——”
许凌官是殿下近身侍卫,守在门口的,很快进来。
“你送他们回去,王伴伴你问问内务所,敲打一下,王将军府里缺什么都给补上……”许多福说的慢,“我的头好晕,伴伴你别晃。”
王圆圆扶着殿下,“奴才没晃,是殿下醉酒,奴才扶您进去歇会,刘将军和王将军您放心吧。”
刘戗还喊:“我走了,不用扶,我没醉能走直。”
王元孙拉过刘戗胳膊往自己肩膀放,跟要扶刘戗的许凌官说:“我来扛他,你开路。”
“是。”许凌官心想在东宫也没什么路要开的必要,但王少爷说什么是什么。
“许多福我走了——”
“知道——诶呀我头好晕。”太子殿下要倒头找枕头睡觉了。
王圆圆先安顿好殿下,往出去送客,王少爷刘少爷都走了,便去内务所一趟,问问圣上给王少爷赏的什么宅子。
内务所见王大总管到了,小太监们热乎相迎,各种马屁简单吹捧下——知道王大总管听多了烦,大家都是恰到好处,而后请了总管出来。
内务所总管听清来意,忙不迭说了宅子位置。
“在西面?”王圆圆还以为听岔了,“你给使得绊子?”
圣上要赏宅子,肯定记不住全部空宅子,只说赏,具体选哪个宅院怎么收拾都是内务所干的。
总管一听王圆圆口气就知道对方误会了,忙说:“我的好哥哥,圣上问西边有什么好宅子让我挑几处合适的,我哪敢违背圣意,真真的,不信我发誓。”
王圆圆一看,不像是蒙混他,又问具体位置。
西面也不是说不好,只是西面住的都金吾卫、宫里大总管太监在外头置办的休息宅子,因为离太极宫近,教坊的魏谦也在西面安了家。
自然最大的东厂就在那儿,占了一整条街。
勋贵住北,官员住东,寻常百姓往南住,西面……真不如北、东贵重。
“说起来给王将军赏的宅子位置我也是上了心。”内务所总管话刚落,他那小徒弟取了宅院地图上前打开,内务所总管指着说:“就这儿,也不算正经西面,西北方,占了北,位置定了还呈上给圣上过目,圣上说好的。”
王圆圆心里冷笑,这等小事圣上说个鬼的好,估摸是赵二喜拿的主意定下了,不过赵二喜能定,想来也是圣上心思。
论拍圣上龙屁、揣摩圣意,宫里太监都不如赵二喜。
王圆圆一看,是个三进宅子,“小了点吧。”
“不小了,王将军是个五品武官,得圣上赏宅院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
太极宫门前。
王元孙见许凌官送他们,也没推辞,说:“先去刘府。”
他扶刘戗进马车。刘戗胳膊乱挥说不坐马车,要骑马,王元孙说:“刘戗,看我。”
刘戗脑子有些糊涂了,但听话双目慢慢对上王元孙的脸,看清是王元孙,而后不闹了,俩人都上了马车,先将刘戗送到刘府,刘府管家刘明来接,谢过王元孙,请王元孙进去坐,王元孙拒绝了。
“我就不进去了。”王元孙看向刘明,“他喝多了,你好好照顾。”
刘明应是,刘府下人扶着少爷。
王元孙坐回车中。许凌官见状,让马夫赶马走,他骑在马背上开道,送王将军回。
刘明在原地立了会,见马车影子远了,唉了声,王元孙小小年纪大义灭亲跟圣上告发自家,且还在黔中带兵手持族谱,诛王家九族这事,别说朝中官员,就是各府下人都知道了。
文官之前还参过,说王元孙不孝忤逆等等,圣上轻描淡写驳了回去,说王元孙占着忠君,乃是大义。
此事不了了之,但王元孙名声确实不太好,文官瞧不上,背地里啐一口说若是他生下此子,先溺死,省的来讨债等话。
即便是武将,也会说王元孙心狠手辣,听说当时黔中血流成河云云。
很快就到了王家。宅子门口牌匾换上了,王宅。门口有下人候着,上前迎上来,给将军见礼。
王元孙下车,见到那块牌匾,冷冷说:“匾额取了,烧了。”而后便进了宅子大门,上了台阶,王元孙回头看下马的许凌官。
“你进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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