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真还是不高兴,沉着脸离开了。
很快田老先生给自家孙女打了个电话,问她跟顾玉真聊得怎么样了。田牧歌把情况一说,田老先生笑了。
“你这孩子,到底还是经验不足。你一五一十地给老太太解释那么多干嘛?直接说那女孩子八字旺夫不就完了。要是因你这几句话拆散了一段好姻缘,那就是你的罪过了。”
田牧歌撇了撇嘴:“我只是想实话实说嘛。再说这段姻缘拆不散的,这两人缘分深着呢,没人拆得散他俩。”
顾玉真来到医院,将合婚结果告诉了陆怀北。
“依我看,这桩婚事还是算了吧。”顾玉真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还要我们家ian对她百般忍让包容,以后要是她作天作地,天天折腾我孙子怎么办?”
陆怀北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伏低做小是常事。你先让那丫头把婚前协议签了,只要签了协议,她再作天作地,也闹不出什么大风浪来。”
顾玉真:“……”
她想起陆怀北可从来没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过。他怕是光在他那帮外室情人面前伏低做小了吧?
顾玉真越想越郁闷,气冲冲地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顾玉真给陆熔岩打了个电话,说有事要找虞近寒谈谈。
陆熔岩立刻警觉起来:“您想跟小虞谈什么?”
“就随便聊聊,增进一下了解啊。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我这个当奶奶的总得认识一下未来孙媳妇吧?”
陆熔岩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小虞最近挺忙的,隔三差五就要去国外领奖。我不确定她有没有时间,我先问问她。”
晚上,陆熔岩约虞近寒出来吃饭,将此事说给了她听。
“我估计我奶奶是想让你签婚前协议,就我妈签过的那种。其实你没必要跟陆家人见面,等你想结婚了,就签我准备的那份婚前协议,签完我们就去领证。陆家那边的人和事你都不用理会,我会去处理的。”
虞近寒想了想,觉得跟他奶奶见一面也没什么。
“你奶奶想找我谈谈,那就谈呗,大家开诚布公地谈。我又不是见不得人,没必要躲着她。”
“好吧。”
第二天下午,陆熔岩将虞近寒带去了顾玉真在申城的住所。
顾玉真大多数时间都住在香港主宅,偶尔才来申城这栋花园洋房小住一段时间。虽然住的时间不长,但这栋老洋房被佣人维护得很好。哪怕现在是冬天,温室里依然繁花盛开,生机盎然。
顾玉真穿着一条鹅黄色旗袍,染成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闲适优雅地坐在一楼会客厅里,等着两个晚辈过来见她。
虞近寒和陆熔岩到了以后,顾玉真对陆熔岩说:“前些日子,我去钟师傅那定做了两件旗袍,一直忘了取。你去替我跑这一趟吧。”
陆熔岩:“……”
这种事打发司机去取不就好了,用得着他亲自跑一趟吗?还不就是想把他支开?
他坐着没动,嘴上应承得好好的:“等你们聊完了我就去。”
顾玉真笑了笑:“怎么?这么不放心把小虞单独留在我这?”
虞近寒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奶奶吩咐你做事呢,你积极一点,现在就去。”
陆熔岩一脸无奈地起身离开了。
他走后,顾玉真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坐在她对面的虞近寒,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还是你讲的话好使。”
虞近寒:“……”
老实说,顾玉真这句话,让她莫名感到有一点被冒犯到了。可能顾玉真只是年纪大了,对待小辈的态度比较随意,也可能她就是看不上虞近寒。
虞近寒不是个会因为人际关系内耗的人,她直接点了点头,坦然承认:“对,他就爱听我的话。”
顾玉真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
虞近寒确定了,这老太太就是故意的。她暗暗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穿越进了宅斗剧。
顾玉真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红茶,若无其事地往下说:“你跟ian在一起三年多了,第一次上门见家长,按理说,我们全家应该隆重准备一番,好好招待你。
但是眼下情况特殊,ian的爷爷病倒了,现在还在医院里,他父亲得在公司里主持大局,他母亲又是个不管事的,只好由我这个老太婆出面,跟你谈谈你和ian的婚事。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们陆家现在急需要一门喜事来冲冲喜。因此,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希望你俩能尽快完婚。”
“尽快是多快?”虞近寒问。
“你把这份婚前协议签了,这几天就可以去领证,这个月就可以把婚礼办了。时间是有一点仓促,婚礼只能一切从简,但为了ian他爷爷能尽快康复,只能委屈你一下了,之后我们会补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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