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数百年贯彻判例法的司法体系,核心就是遵循先例原则。
没有先例的第一个案例最难判,是打破了0到1的局面。只要有了1,之后的2、3、4直至无穷就变得容易起来。”
莫伦深谙交易的艺术,只要是团体就不会是铁板一块,有部分成员能被游说。
她问洛奇夫人,“您说院方与伦敦大学的关系亲近,那里也有入驻医生登记委员会的校方代表吧?”
“有。”
洛奇夫人简述了委员会的成员分布情况。
“获得注册考试的参试资格后,具体测试是在不同大学内进行。”
莫伦看向汉姆律师,“我的第二、三家捐款对象,不如从有医生登记委员会成员的医学院校中挑选。”
汉姆律师当然懂得捐赠中的利益交换。
他的雇主不再要求那些医学院在风口浪尖开放女性入学,但必须游说医生登记委员会授权女性去参加医生注册考试。
这种支持不用很激进,三四年间给几十个名额就行。其实是对委员会温水煮青蛙,但表面上看不出任何过分行为。
洛奇夫人听懂了,哈哈大笑,“除了要花钱,这是个好方法。”
莫伦又道:“趁着人们还记得我与萨米沃尔的纠纷,如果安德森女士希望我给贵院捐一笔钱的消息见报,我也能约几家报社进行访谈。”
梦境任务让她也难免产生一种时速错位感。
似乎沃尔被实施绞刑已经成为旧闻,其实只过了一个多月。
莫伦知道自己尚有流量余温。不介意利用最后一点热度,给医生登记委员会施压。
她会接受采访,表达支持妇女儿童新医院的发展,或多或少会引起人们关注。
如果委员会读不懂第一篇采访的风向,她不介意在第二篇访谈里问一问为什么不给安德森院长注册医生考试的参试资格。
莫伦:“现阶段,委员会最不希望发生的恐怕是被舆论关注,而他们该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