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吏?难道就是——”
“对,死的那个就是朱义。”
话音刚落,边上的围观人群里便传来了几声怒骂。“死的好!”“活该!”
陆辰闻言看向人群,便看见几个老农一脸义愤填膺,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他又看看捕头,见对方的表情似乎有些尴尬。
“怎么回事?”陆辰厉声问。
捕头道:“回大人。朱义虽只是个小吏,这半年来却代理着知县的公务,可能也是忽而得了权势,在县里胡作非为,强征税目……家中宽裕的乡绅们倒还能对付,可家中贫寒的佃户上哪里去筹这笔钱?若交不上,便连犁地的牛都被拖走宰杀……唉,百姓……苦不堪言啊。”
“……”陆辰面色凝重,心想难怪要让他被吸血而死,原来是这个说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倒确实是判官一贯的路数。
这时,捕快们已经捂着鼻子将尸体从水渠里拖了出来。
尸体被这么一翻动,愈发是臭气熏天,让围观的人都不由退避三舍,陆辰办案心切,只能忍着恶心在旁看着。
捕快们个个鼻歪眼斜,心里直呼倒霉,一群人畏手畏脚的将尸体翻了个身,正打算解开死者被束缚在身后的双臂,却忽然被陆辰制止。
“等等!”
陆辰几步上前,然后转向跟上来的陈主簿,问道:“陈主簿,我看这绳结有些特别,可有什么说法?”
陈主簿弓身看了看手腕上的绳结,又移到尸体脚边,看了看脚上的绳结,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感慨道:“陆大人真是好眼力……我看这像是军队里拴马的绑法。我这便找人画下来,打听清楚之后,再来向大人禀明。”
“那便劳烦您了。”陆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