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春姐,你也打完电话了啊。我没怎么,我……”姜愿心烦的拽了拽胸前的长发,欲言又止。
李茹春笑着说:“嗯,我家人都在忙,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你是和你丈夫吵架了吗?这你上周末没来城里打电话,也不能怪你啊。你们感情真好,哪像我家那个,一天到晚就知道挣钱挣钱,一句空闲话都不说。无趣得很。”
姜愿蹲在路边,仰头问:“茹春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就是你有瞒着你丈夫的事情吗?”
说完又觉得问的太隐私,改口道:“茹春姐你不用说,其实是我有事瞒着他,我以为瞒的很严实,但我感觉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不对,我也不确定他知不知道。”
陆晟让对她的话太过淡定了,似乎无论她说出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接受。
不免怀疑,他极有可能知道这具身体换了个芯了。那他是什么时候察觉的?又为何没直接来问她?
一时间,姜愿思绪像理不清的毛线球乱糟糟一片。
李茹春诧异:“谁心里没点小秘密啊。小愿,你说你丈夫可能知道这个秘密了,那他对你的态度有变化吗?”
“没有……”
“小愿,不是姐向着你男人说话啊。你男人在知晓后没第一时间来问你,是选择相信你。并且他觉得这小秘密不重要,他更看中的是你这个老婆。”
“可是,茹春姐,我觉得我瞒着的不算小事。”正常人谁能接受自己身边人,悄无声息间换了个人?心理素质也太强大了些。
李茹春看她还在钻牛角尖,长叹一声,同款蹲姿,“你外面有男人了?”
这问题惊得姜愿都结巴了:“没、没啊,这怎么可能!”
背着陆晟让找男人?嘶,她眼又没瞎。
李茹春一拍掌,“那不就对了,对男人来说,除了这种事接受不了,其他都是屁大点事。你怕个毛线啊。”
她语重心长的劝导:“小愿,与其你在这里乱想,还不如现在回去打电话,直接问清楚。”
姜愿缩缩脖子,咧嘴一笑:“那还是算了,他忙。等我回去再坦白吧。”
她才不坦白呢,陆晟让不问她就咬死不说。
李茹春笑着摇摇头,这结婚没两年的小夫妻就是这样爱折腾。挺好的,总比一潭死水的生活好。
“想通了就好,走,我们该去买东西了。”
——
姜愿的话,无疑是当下僵持局面的一个突破口。
陆晟让当即就让人去寻了温屿的住处,果然发现了藏匿已久的柳家人踪迹。为避免柳知辰再一次逃脱,他好心给忙得晕头转向的警局递去了消息。
自己的人也没有撤离,而是在不远处死死盯着。
当天下午,就有了好消息。警方抓到了伪装后出门的柳叔和温屿。说到底,柳知辰是不信任温屿的,担心他去告密,就让柳叔跟着他一同出去。
柳叔不愧是侍奉柳家多年的管家,愣是没从他嘴里撬出一句关于柳知辰的消息。可吓破胆的温屿就不一样了,三言两语就统统交待了。
温屿大学都没读完,加上柳家人有意避着他,压根不知道炸药这玩意儿。
还在地下室悠哉悠哉喝茶的柳知辰,丝毫不见逃窜的慌乱急躁。
“先生,柳叔和温屿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柳一眼皮子跳不停,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外面像往常一样平静,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柳知辰看了眼手表,皱起了眉头:“外面有动静没?”
“没,先生,我觉得安静过头了。”柳一说。
他怀疑柳叔和温屿被抓了,这些天忍着没出过门。原计划着今天傍晚让温屿实施计划,这会儿却出了问题。
柳知辰眸色一沉,放下了茶杯,似随意的说道:“柳一,你跑吧。”
柳一吞咽口水:“先生,柳叔他真被抓了吗?”柳叔的伪装技术,鲜少有人能及。
柳知辰淡然安排着柳一的未来,“藏钱的地方你知道,这些年跟着我委屈你了。我老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好日子也过够了。”
柳一慌乱的心顿时就有了归处,眼神坚定的说:“不,先生我不走,当年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死了。我怎么能干出抛下您跑路的龌蹉事!”
柳知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满眼慈爱:“我没有孩子,这些年见着你慢慢长大承认,有你的陪伴足够了。柳一,你还年轻,他们要抓的是我,你听我的,到时候趁乱跑出去。以后就别再回京市了,找个小地方落脚,拿着那些钱娶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
柳一眼眶发热,咬牙一狠心做出了选择。将一旁做好的炸药捆绑在身上,“先生,我不会走的。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您离开这儿。”
尽管全程手在发抖,牙关发颤,再害怕也下定了这条没有归途的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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