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柏一睁眼,眼前就是他的掌上明珠和温柔体贴的妻子,哪还需要他。
然而说都说出口了,也没办法改变,为了掩饰尴尬,她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做。
她视线缓缓往上偏移。
明明这么多年都装下来了。
“那什么,你爸爸那边怎么样了?出院了吗?你不用再去看看……?”
“……”
猛然发觉他并不是那个人,烦躁的感觉油然升腾,她手指微紧,正要收手将人别开。
多可笑啊,几乎可以称作是模范夫妇的她的父母,竟然早早在她高考后就离了婚,整整瞒了她两年。
是她太玻璃心,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都是洪睿达的错!
“……可能是韧带拉伤了,”梁京云拧眉,沉着声道,“冰敷完我送你去医院。”
她知道她应该庆幸的。
她不是没试探过。
爱情真的是永恒的吗?
父母离婚的事对她而言是毁灭性的打击,更让她第一次对“爱情”有了不解和质疑。
又不是男人,只信奉反话。
梁京云心底烦闷得不行,面上却越发漠然,半晌,他才扯扯唇:“谢谢关心,他有妻女,还轮不到我上赶着照顾。”
脚踝随即传来一阵剧痛,夏云端脸色顿时煞白,额头又冒起薄汗,喉间止不住地溢出声短促的呜咽。
有人单手提着一边的椅子丢到她面前,在椅脚碰瓷砖的叮咣声响下坐下,面无表情地弓腰托起了她的小腿。
甚至可以说差。
夏云端脑海一闪而过半刻钟前他的反应,及时止住往下的目光。
“我是死的?不知道喊我帮忙?”
没有棱角的圆,哪怕偶尔产生摩擦和碰撞也不会有人受伤,可如果连两个圆都无法共处的话,还指望有人能与满身棱角的她相处一辈子吗?
到最后竟然只能借酒消愁。
没有人能永远包容她的。
在此刻毫无预兆地冒出一个疑惑。
夏云端动动唇,把剩下的几个字咽了回去,泄气地垂下头。
夏云端刚不满地抬眼,还没开口,就先看见了男人冷冽的侧脸。
他今天难得没戴那些乱七八糟的配饰,穿的是黑色的衬衫,此刻衬衫袖口被微微上挽,露出肌理分明的有力小臂。
梁京云语气漠然,手下却控制了力道,动作极轻地替她解开鞋带,松了松鞋舌。
退一万步说。
只是从男朋友变成了前男友而已,明明这种关系更没道理放心上。
骗骗她也好。
一旦种下了猜疑的种子,先前一切不愿细思的细节便都冒出了芽,夏云端盯着他手腕上的紫檀出神,这些天来相处的一幕幕都如胶卷般晃过眼前。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又道。
男人宽阔的臂膀撑起了衬衫笔挺的线条,顺着紧实的腰腹往下,腰线干净利落地陷进垂坠的西裤。
真的会有人能爱她一辈子吗?
那日当晚她就拉着行李回到了沂宁。
对亲密的人总是恃宠而骄贪得无厌。
她想着给父母一个惊喜,也没提前告诉他们要回家,不想就是这个决定,让她在回家的那天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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