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听外边声音,是不是又打起来了?”
酒店离俘虏营直接距离不到五十米,但中间隔着两条里弄,只要不往外跑,这里其实是很安全的。
春妮急着赶赴现场,没留意到,她的身后,几个客人看见她出门,在后面着急道:“那个女学生怎么跑出去了?她不要命啦。”
“是啊,那不是俘虏营的方向吗?这孩子该不会不知轻重,跑去现场了吧?”一个戴眼镜,脖子上挂着相机,气质有些像朱先生的男人猜测道。
说话间,挂相机的先生往楼梯上奔去:“我上三楼看看,那边的走廊尽头有个大窗户,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又同侍应生说:“您看着些,要是那孩子不知轻重乱闯,可一定要叫她回来啊。”
“我也去!”
“等等我!”
“……”
跑出酒店,春妮当然不会傻到直接冲进交战的最中心。
这个俘虏营南边是苏河,对面有倭军随时巡行把守,只有东西北三个方向可以逃离。现在西侧的接应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机枪也一直没停下扫射,而东北两向肯定很乱。
春妮绕了一段距离,从南侧沿河沿跑了一段,再转向西边,终于看到那辆出了问题的车。
她以路边的一栋小平房为掩体,看到车的时候,她的心也凉了半截。
却是那车的正对面,是两辆倭国人的装甲车横在路中心将其包夹在中间。
装甲车里的倭国兵正举枪向他们射击,难怪动弹不了。
前方装甲车拦路,后边机枪封堵,难怪他们车子都发动了,却始终无法逃离。
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俘虏营的宿舍楼正门就在这一侧的马路上,残留在楼房里的倭军缓过气来,肯定第一时间加入战团进行封锁。
想脱险的话,他们必须穿过俘虏营的正门,往春妮这个方向逃离,通过苏河,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任何计划做得再完美,临实施的时候总会有意外,偏偏他们碰到了最倒霉的一种。
望着眼前的装甲车,春妮有一瞬间的怀疑:难道是她的计划泄露,有人得知消息,来了个瓮中捉鳖?
她回忆了一下:可是她布置时,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计划的全部,所有人直到行动前半个钟头才知道自己的具体任务。
而且行动时间也是在那时候刚刚确定下来,如果道路上有两
辆这么大的装甲车藏在这,行动前她肯定不可能没有察觉。
而白云铠只是对华国人有些象征意义,倭国人只需要通过舆论造势,便可以将他订死在耻辱柱上,他本人并不具有太大的价值。
以俘虏营的价值,除非真的有人将消息透露给倭国人,让他们掌握到了自己这群营救者的消息,否则,他们不会花费大力气来围堵。
可是,这若真是一次算计好的埋伏,那么其他两路的人此时也应该出了意外才对。
但从春妮绕过来的方向来看,至少东路卡车已经平安离开了。
那么,这应该是一桩意外。
远远地,有汽艇响起的声音。
一定是在苏河附近巡守的倭国军人听到这里的动静,在赶过来增援!
几米之外的俘虏营大门,也有人跑了出来,他们一边射击,一边向卡车靠近。
如果两分钟之内,春妮解救不了卡车里的人,他们被赶来的倭国军人围困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砰!”这个小型的战场之外,传来了第三声枪响!
“白云恺!”
“白云铠。”不远的酒楼上,围观的众人同样是目瞪口呆。
春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瞪着白云恺旁边的罗阿水:她不是叫他们好好在房间里躲着吗?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春妮的这句“白云铠”并没有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就在这声枪响的同时,包括那些倭国人在内,能看到这处小小交战场地的所有人,包括街上和楼房里的,都在叫这个名字。
酒店里,戴眼镜的男人举起颈项上的相机一顿狂拍:“白云铠怎么会来?难道是他主持的这次营救?他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他不是被英国人软禁在医院养病吗?”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被他的如从天降给惊住了,一时没人说得出话。
冲出监狱的几个倭国军人脚一顿,互相使个眼色,有两个人向着他的方向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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