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爸爸最近跟倭国人走得近。告诉了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变故。所以——”她从枕芯里抽出一封信:“托你件事,我走之后,你帮我把这封信寄到我家。”
夏先生送出去的金条有了用,最近接到几单来自倭国人的清洁用品大单,还托人弄到了一张行车车牌。
因为他这段时间时常跟那些东洋人混在一起,夏风萍看不惯,说过他好多回,父女两个大吵一架,又是好几个月互相不登门,连她住进医院,也没来看过她一回。
这是个不太愉快的话题,闺蜜两个小心避开,畅想一番孩子出生后的模样,夏风萍问她:“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春妮一时没听明白:“什么什么打算?”
夏风萍无奈地看着她:“你瞒着方校长,也瞒着我?我都知道了,那几个倭国人是不是找过你好几次,想让你把凉席的机器图纸卖给他们?”
春妮这回是真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夏风萍冷哼一声:“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不止知道那几个倭国人早几个月在打图纸的主意,还知道他们找人杀了你几回,只是没得逞。你打算就这么一天混一天的过下去?”
春妮没答话。
夏风萍说得不错,早在工厂没有关张之前,几个看中了工厂的倭国人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春妮几乎经手过工厂所有机器的设计,派人找到她,想出高价让她画出图纸。
春妮一开始拒绝得很干脆,那些倭国人不死心,一边派人继续接触她,一边找了两个浪人,试图绑架她。
在她帮工人筹集遣散费的那一天,险些被他们得手。
工厂遣散之后,那些倭国人想办法将方校长特地拆卖的机器收集起来,组装得到了一个破竹机,倒是有段日子没再来烦春妮。
只是最近大约那机器有什么毛病,这几天,他们又找了过来,还让夏风萍得到了消息。
春妮的确正为这事烦恼,夏风萍的这个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听她道:“我有个想法,不如我跟家辉商量一下。这次你跟我们一起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