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灵气耗尽的缘故。
灵石不存，聚灵阵自然也随之缓缓消失。
几乎是同一时间，苏青芜周身威压陡然一变，修为在这一瞬突破到了炼气六层！
继续打坐一阵后，她缓缓睁开眼眸，看着四周的灵石碎末，回想起先前冲击境界的经历，心内轻叹了一声。
“都说越往后，修为突破越难，以往并无什么感触，方才却是亲身经历了一番，若无这聚灵阵，眼下根本无法突破炼气六层。”
此次晋升，看似顺利，实则并非如此。
丹田内，第六道气旋在逐渐凝实的过程中，曾有两次不稳的征兆。
若是那时候灵气不足，便会彻底溃散开来，届时，境界冲击自然也就宣告失败。
这等情况，是以往突破不曾遇到的。
苏青芜将此详细说出，素问听后，并不意外，只温声道：
“修士逐长生，与天争命，境界提升的过程中，越往上，阻力也就越多，只有将这些尽数克服，才能一步步走向成功。”
话至此处，她犹豫片刻，又补充了一句。
“你的修为进展已然极快，所以无须在此事上担忧太多。”
苏青芜望向身旁之人，目光温和，颔首应道：
“我明白，方才只是有感而发，其实严格说起来，我算是非常幸运的，入宗不久，便意外获得那样一件宝物，后来又遇到了素问你，时常指点我修行，若非如此，我如今怕是还在炼气一层。”
素问展颜一笑。
“青芜也帮了我，自从和你签订魂契后，我的魂魄不再虚弱，实力也在日益恢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