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郑家是明面上的敌人,并不可怕,得提防二房的人。
“陈贤树看着无害,实则城府极深,且又甚得淮安王宠信。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这样的人才更要防范。”
徐昭点头,忧心忡忡道:“这么一看,陈九娘往后的路,还艰难着呢。”
崔珏欣慰道:“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开了个好头。”
徐昭:“我就害怕士绅的篓子……”
崔珏打断道:“淮安王是商人,他不是世家子弟,也不是官绅出身,他仅仅只是个商人,商人最看重的是什么?”
徐昭:“商人重利。”
崔珏:“官绅的那套用到他身上不管用,若不然他何故提防郑家,嫌他们的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宽?”
徐昭似乎这才悟明白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崔珏平静道:“且等着罢,这次我们在魏县捞了那么多钱银回来,淮安王绝不会无动于衷。
“并且现在陈九娘在魏县收拢了民心,倘若百姓们得知她因此被杀,以后谁还信你淮安王府?
“且州府里的官员也不敢去做实事,因为会招惹杀身之祸,淮安王不至于这般糊涂。”
听了他的解释,徐昭放心许多,“所以这一票咱们没有白干。”
崔珏:“不仅没有白干,淮安王尝到了甜头,还会继续这么干。”停顿片刻,“因为那对父女就是流氓。”
徐昭失笑,捋胡子高兴道:“那我们是不是也算闯出一条路来了?”
崔珏点头,欣慰道:“何止是条路,简直是条通天大道!”
说这话时他眼里含着光,是打心底感到高兴,因为魏县的脱胎换骨标志着惠州的改变。
至少第一步走出去了,接下来的第二步,第三步,不管如何,总要不顾一切闯出去,方才有北伐屠尽胡人的机会。
在府里各房都等着吃瓜时,淮安王终是坐不住了,差人去把许氏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