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下虽是柔软的褥子,可若是时间久了,亦难免会有不适之感,沈沅槿回首望向半跪着的陆镇,难为情地道了句膝盖疼。
陆镇只得咬牙停下,松开她的腰,让她转过身来,凝眸一瞧,果见她膝上红彤彤的。
“是孤不好,忘了换样。”陆镇一脸认真地替沈沅槿吹吹揉揉,抱她坐在自己煺上,而后下床,径直走向墙边的圈椅,稳稳坐定。
他在下方。沈沅槿很怕这样,竟是主动捧住陆镇的脸,温柔的声线里带着些蛊惑的意味:“褥子上软和,我们回去好不好?”
陆镇在她的额上吻了下,沉眸与她四目相对,低声拒绝,“乖娘子,不必你使力。”
他的话音方落,沈沅槿便在他的掌控下变为后背贴着他的前胸。
陆镇从后方亲吻她的脖颈,膝盖相邸,大掌握她的邀覆,似两株缠在一处的藤蔓。
沈沅槿仰首,紧紧闭眼,直到陆镇重新与她面对面,问她话,她才徐徐睁开眼,红着眼骂他不要脸。
陆镇不知羞地笑了起来,按着她的背,“娘子生气骂人的样子孤瞧着亦是喜欢得紧。心肝肉,再骂两句,孤洗耳恭听。”
心头生出一抹无法与他正常沟通的无力感,沈沅槿挣扎着要从陆镇身上起开,毫无悬念地触到什么,两个人俱是一怔。
“娘子这便等不及了?罢了,过会儿再让你骂出声来也是一样的。”陆镇稍稍托起她的邀,引导她自己倣。
二人不知怎的又闹到床榻上,盒中之物则是又少一只。
沈沅槿两条藕臂软绵绵地撑在他那结实的覆肌上,木头似的杵在那里。
陆镇活像是在受刑,终是狠下心,肆意挞伐,攻城略地。
“沈沅槿,沅娘。”陆镇不容沈沅槿有片刻的逃避,在她将要灿身倒下来的时候,铁钳一样的双臂牢牢禁锢住她,让她在自己肩窝里沁出温热的泪。
“嫁给孤。”陆镇在沈沅槿登临巫山之巅的时候道出这句话,霸道且坚决地表述他的决定:“孤要你入东宫,做孤的良娣。”
他的口吻,没有半分要同她商量的意思,像极了高高在上的主人对着奴仆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