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实在霸道,抬手又猛地把她的脸掰正,漫不经心里又透着一丝狠厉,微歪了歪头,眼神已经咄咄逼人。
她被逼到了死角,再无退路了。
“爸爸——”到底是捂住脸,哭了。
人往后仰,脱了力一般蜷缩侧躺下去,身体弯折柔软到不可思议,台面上的瓶瓶罐罐被尽数扫落在地。
后来她是被谈稷抱着冲澡的,洗完后抱着回了床上。
方霓累极了,眼皮沉沉地欲垂不垂。她觉得自己快要睡着时,谈稷却只是在距离他对面的半米远的沙发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开始最后的释放。
谈稷无疑有一张线条锋利、棱角分明的面孔,高挺如山壁般的鼻梁,弧度可以用完美来形容,这样立体而深邃的骨相让他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很有距离感。
她原本已经袭来的几分睡意顿时当然无存。
方霓意识过来,他刚才还没到。
他本身是个让人敬畏的人,无论是所处的位置,还是他的出生背景,本身就不是个让人觉得可以随意亲近的人,大多时候也是衣冠楚楚的。
谈稷很难懂的一个原因,是他很少在人前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哪怕是最亲近的朋友,也很有保留。
认识三年方霓也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他。
可此刻他衣衫不整,表情坦荡地给她看最下流的事儿。
这画面对她来说的冲击实在太剧烈,以至于她当时根本不知道要作什么反应,只是傻呆呆地双手捏着被子,探出一颗已经目瞪口呆的小脑袋。
四目相对,他竟然还笑了一下,估计是觉得她的反应实在可爱。
可与此同时她看到的却是逐渐狰狞的表情,方霓没有见过他这样,似乎是很痛苦,可那双漂亮的凤眼却流露出一种有别于往日的直接,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的炽烈直白,仿佛要把她给吞了似的。
后来他闭上了眼睛,只有胸腔还在剧烈地起伏,直至平息。
不算太狼狈,但也难免弄得满手都是,不少还喷洒在了她身侧的床头柜上。深褐色的木纹,搭配一道弧形曲线般的液体,对比鲜
明。
她好奇地凑过去闻了闻,眉头瞬间皱起来,离开很远。
谈稷好笑地看着她,渐渐从疲惫中缓过劲儿来。他也不在意,抄起一旁的衬衣擦了擦,价值不菲的高定衬衣就这么被当成了垃圾,径直丢进了角落的衣篓里。
“……你这样好费衣服。”方霓看到,目瞪口呆。
其实他可以去厕所拿湿巾啊。
五位数的衣裳就这样华丽丽地报废了。
他已经起身朝洗手间去了。
方霓放肆地打量着他宽肩窄腰的背影,这背真是仙品,宽大舒展,线条极为流畅,根本没有多余的脂肪,放松状态下肌理都很结实,紧绷而分明。
她已经感受过那种挺拔和力量。
她猛地提起被子把脸裹上,不好意思再想了。
体力也不允许。
在小汤山待了两天才回去,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几度。
方霓没有带换的衣裳,谈稷临时叫人去给她买了两件新衣,不太合身。
“想回家。”这日,她在房间里看书时嘟哝。
谈稷在签一份公文,陈泰在一旁恭敬侯着,待他签完最后一笔才接过,又适时地提了一嘴:“路面冻结,开车会有危险,若您实在要走,我让人去调直升机。”
方霓一听就垮了脸:“那还是算了吧……”
谈稷回头瞥一眼她期期艾艾又不情不愿的小模样,笑了,应承下来。
这是方霓第一次坐直升机。
巨大的螺旋桨在头顶嗡嗡旋转着,带着他们一道离开山庄。和想象中浪漫的场景不同,除了吵闹就是吵闹,巨大的声响一直在耳边不断地震荡。
她有点不耐受,都快吐出来了,难受地靠在角落里。
“要不要吃点儿东西?”魏书白递给她一块面包。
方霓摇头,抱着肩膀继续缩着,目光诧异地朝驾驶舱望去,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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