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和宗家的关系一直不错,此番宗
家落难,如被捆绑的沉船,刘家急于做出点儿什么来切割,这就是一个极好的契机。
谈稷给了这个机会,做不做,在刘自己。
邹弘济其实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恨宗政。
仅仅因为中源的话事权之争?
总感觉不是这么简单。
以前多好的朋友啊,一朝撕破脸皮,竟比一般的竞争对手更希望对方万劫不复。
而且,以谈稷对宗政的了解,真的要对付起宗政来才是可怕。
雪到了晚间终于停歇。
方霓挥去手上捏雪人时沾染的一些雪,莫名惆怅。
窗外夜色浓郁,明月高悬,凄冷生冷的月色映照在孤零零的小路上。
小区里偶尔有车驰过,覆满积雪的规整路面上被翻开两道泥印子,露出纯白底色下的真相。
她哈一口气,想往回走了,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第一次时方霓没有在意,看一眼,是个陌生的外地号码,显示来自河北。
只响了两声就挂了。
她没有在河北的朋友,以为是骚扰电话,没有去管。
晚上,谈稷亲自给她下厨,厨房里缭绕着淡白色的雾气,原来是他在煮面。
方霓很少将他和厨房这类字眼联系起来,他是个宁愿饿肚子也不会自己下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