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的一声,雪团摔碎在地面上。
她懊恼极了,心里憋闷得很。
谈稷压着唇咳嗽一声:“失误失误。”
“不用你说。”她脾气还挺硬,自己弯腰笨拙地捏了一颗,重新挂上枝头。
谈稷静静地望着她,莞尔。
她骨子里有种执拗劲儿,有时候,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他就这么拢着大衣静站在一旁,望着她低头忙活,一次次失败,终于忍不住开腔提醒:“捏小点儿,承重没那么强。”
她小小的背影凝滞了一下。
这么简单的道理,却因贪心,总是不愿意去付诸。
方霓不愿意承认自己刚才脑子短路,也没答谢他,偷偷将手里的雪团子掰掉了一半,捏了个小的。
回去后,她原本想用热水洗洗手,结果发现手很暖和。
“谈稷,我手很暖和。你说神奇不神奇,我刚刚玩了那么久的雪!”她回头将举起的双手展开在他面前。
谈稷噙着笑,抬手品鉴般捏了下她的小手。
柔软,如棉如绸。
她原本很兴奋,被他弄得不好意思了,偷偷将手藏到了背后:“干嘛啊?”
“看看你的手是不是真的那么热。”他回答得还蛮正经,可疏懒上扬的语调,怎么听怎么玩世不恭。
月亮逐渐升高,今夜无云。
方霓洗完后用毛巾裹住头发,趴在窗边看了很久。
庭院里的几盏夜灯散发着朦胧的光芒,映照着院角的细竹一片青翠。
北京的竹子不太好种,这一簇却养得极好,枝叶茂盛均衡,比般的竹子更加细长,在日光下绿中带紫,不知是什么稀有的品种。
“喜欢?”谈稷从书房过来,走到她身后,弯腰撑在她一侧。
这个姿势,完全将她虚抱在怀中。
他臂膀宽阔有力,不实握着也给她很强的压迫。
方霓略不自在地回头,近距离望着他。
谈稷的睫毛比她还长,自然蜷曲上翘着,中和下,让这张棱角分明、秾丽非常的脸孔看上去不是那么冷硬。
他在柔和的月光下望着她,抬手摁灭了手边的夜灯。
方霓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扣着她的下颌吻住了她。
一个略带几分侵略性的吻,吻得太过猛烈,舌尖都泛起生涩的钝痛,她不适地躲闪了一下。
可惜没有躲开,谈稷的唇擦着她的脸颊滑过耳际。
方霓还未说什么,他倒是清浅低沉地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她有些懊恼的声音响起。
“不好笑不好笑。”谈稷嘴里这么说,将她捞起搁到了腿上。
床头柜边不知何时添置了一张懒人沙发,酒红色,在夜灯下愈加颜色深沉。
他在月光和夜灯的交织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单手撑在她一侧,方霓深刻感觉到沙发往下凹陷了一大块,心跳得无以复加。
他的目光,像是要在她身上烙印似的。
方霓受不住,躲开,脸颊又被他轻易捞回来。
他似乎根本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明天还要早起,别。”方霓摁住他作乱的
手。
她的毛衣是深蓝色,柔软轻柔,往上一翻卷就能折在手里,方便了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