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功臣自然是日日夜夜勤奋刻苦的自己。
其次便是陈阔。
他帮了她很多很多,一有空就给她辅导功课,比她自己还要在意她的成绩,考后帮她分析错题的同时,还会找很多类似题型给她做,让她下次再碰到时不至于束手无策,就连徐诗诗都感慨他是她的菩萨。
她摒除杂念,所有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那道题上,吃了妈妈准备的爱心水果,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思路清晰了许多,赶紧刷刷刷地解题。
尹文丹端着空盘子,轻手轻脚地帮她把门带上,来了饭厅,章志宽正在拖地,夫妻俩对视一眼,尹文丹嘘了声,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多问,别的事等女儿回学校以后再说。
…
五月份已经有些热了。
四五点的阳光依然很强烈,穿过车窗,照在章韵宜身上,她聚精会神地玩数独游戏,旁边闭目养神的陈阔穿着黑色短袖t恤,浅灰色运动裤,脚上的匡威黑色板鞋刷得很干净,他塞着耳机,握着的手机上贴了花里胡哨的水钻,跟他本人的画风严重不符。
章韵宜玩的是他手机上的游戏,怕他会无聊,大方地将自己手机借给他听歌。
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是王序然的来电,她侧头看向陈阔。
他并没有真的睡,闲适地靠着椅背,手指也跟着音乐节奏在动。
章韵宜用眼神轻描他的五官,从剑眉,到高挺的鼻梁,再到抿着的薄唇,以及锋锐的下颌线,很是赏心悦目,她不由得在纳闷,上辈子十七岁的她为什么没发现班上有这么个男生,长得还不错呢?
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他立刻就睁开了眼眸,看向她,无声地在问她怎么了。
“王序然给你打电话。”她把手机给他。
他低头看了一眼,了然地笑笑,摘下耳机,接了过来,一接通,那边就咋咋呼呼的,“昨天没空,今天中午又没空,请问你是美国总统吗这么忙?”
陈阔垂下眼,语调平淡,“那自然是,”他顿了顿,故意逗逗朋友,“非常忙。”
好过分!
章韵宜捂着嘴,怕自己不小心笑出声来被那边的王序然听到。
“给个说法!”
陈阔语气真诚,“我学习压力很大,在家里复习。”
章韵宜白了他一眼,就连她听了这话拳头都硬了。
那头的王序然都快吐了,“你有病吗?谁说这话我都信,你说那就是在放屁。”
“虽然二模我又比你高了四分。”陈阔轻描淡写地补充,“但不好意思,我压力确实真的很大。”
章韵宜都忍无可忍,只有她听得懂他这话是对她说的,总算是被他找到了机会见缝插针说上这么一句吧?幼稚,太幼稚了,她伸手推了他一下,算是帮王序然报了仇。
谁知他一个一米八五的高个,突然就弱不禁风了,被她推了个趔趄,随时要摔倒,表情还很欠揍。
王序然:“???”
他靠了一声,大怒:“你等着,三模我必将一雪前耻!”
陈阔眼里也有着笑意,拉长音调,“行,我等着。”
但除了他跟老赵以外,没人知道,他说压力大并不是在开玩笑,既然他写下过保证书,自然不希望白纸黑字连一点分量都没有。
“王序然人真的很好。”章韵宜在他挂了电话后,迫不及待地说,“都这样了,居然还没跟你绝交!”
陈阔瞥她一眼,说:“他一模比我高两分的时候,连着给我发了三天消息炫耀,我也没把他拉黑。”
章韵宜:“……”
她微笑,“这样啊,那难怪你们能成为好朋友呢。”
陈阔大概也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不再吭声了。
看他吃瘪,章韵宜在心里比了个剪刀手,爽!
-
没有老师坐镇的晚自习也足够安静。
下课铃响了,也没几个人再像从前那样打打闹闹,章韵宜拿着理综卷来找陈阔,他没在,费世杰活动着脖子,慢悠悠地说:“不知道他去哪了,可能厕所吧,要不你等等?”
“不必,有你,不也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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