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敛最后便对那个南苑国皇帝随便说了一嘴,天外有天,外边的长生之法,可不是你们藕花福地可以媲美的,那么多炼丹修仙的皇帝死了,只是不得其法罢了。
于是那位皇帝的眼神,就从畏惧变成了炙热。
国师种秋虽然忧心忡忡,当时却没有多说什么。
小院三人聊过了这桩大事,接下来还有一桩大事。
裴钱的练武一事。
嗷嗷叫,哇哇哭。
二楼那边,几乎每天都是这样。
魏檗有些担心裴钱会心性大变,到时候陈平安回到落魄山,谁来扛这个责任?
郑大风说自己就是看山脚大门的,当然是朱敛这个大管家,朱敛说自己扛不住,还是让竹楼崔诚老前辈来吧,魏檗就有些无言以对。
魏檗犹豫了半天,说了一句,“陈平安如果真的发火了,反正我就躲在披云山,你们两个跑哪里去?”
郑大风看了眼朱敛,“我好歹离着竹楼远一点。”
朱敛微笑道:“行了,不会有大问题的。真要有,也属于谁都拦不住的,可能我家少爷在山上,会更好,可既然不在,事情又避无可避地发生了,我们就只能静观其变。”
魏檗头疼,走了。
郑大风想了想,下了山,去了趟小镇。
去了趟杨家铺子,不是借钱,而是询问一些经营福地的注意事项。
吞云吐雾的老人没有开口回答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只是讥笑道:“真把落魄山当自个儿的家了?”
驼背男人笑道:“我觉得挺好。”
杨老头说道:“这些小事,你寄信去北俱芦洲狮子峰,李柳会告诉你。”
郑大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