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童子一边使劲点头,一边偷偷翻白眼。
结果下郭竹酒的一句话,就很对白发童子的胃口了,“要赶紧跑路。”
白发童子眼睛一亮,卯足劲鼓掌,大声喝彩,不忘继续怂恿郭竹酒共襄盛举,“郭盟主,你是晓得的,我这个人,千般好万般好,只有一点,最为出类拔萃,那就是从不溜须拍马,与郭盟主真是投缘,你不当咱们的盟主真是可惜了。”
郭竹酒疑惑道:“你跟裴师姐有私人恩怨?”
白发童子摇头道:“天地良心,绝对没有!”
郭竹酒沉默片刻,问道:“你每天这么假装开心,会不会有一天就真的开心起来?”
白发童子神色黯然,扯了扯嘴角。
人生南北多歧路,事如春梦了无痕。当年万里觅封侯,百无一用是书生。
白发童子双手抱住后脑勺,惆怅,真是惆怅啊。
郭竹酒伸手按住白发童子的脑袋,按了按,帮着点头,“你想啥呢,必须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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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山中,一栋不大的宅院内,夜深了还是不少人聚在这边,而且人人神态都很放松。
首席周肥在山上的私宅,那是怎么豪奢气派怎么来,白玉铺地,仙气缥缈,简直恨不得让人跨过门槛,进了院子就不敢下脚。
但是此处,阶前庭院,就只是一块平整夯实的黄泥土地。
早年有一位在桐叶洲与姜尚真齐名的女修,她曾经来此做客,就对这座庭院情有独钟。
姜尚真思来想去,还是对此百思不得其解,那个黄庭,可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心高气傲得很。
朱敛倒是没有藏藏掖掖,只说自己不过就是给了她一部手抄本的道教经书,黄姑娘就坐在这边翻看了会儿书。
这就是老厨子的待客之道,仅此而已。
当时周首席站在檐下,看着台阶外边的庭院,很快想明白其中关节,大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