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窦二姑娘究竟该如何记名?”
裴老夫人闻此,一记冷眼扫了过来,看的他当即再不敢随意出声,赶紧低着头又退到了一旁。
“你们竟然跟他这般胡闹!”
面对老夫人的怒意,太祀的众人连连道自己的不是,却是一句都不敢怪到裴钰的身上。
裴老夫人心中也明白,裴钰发话,太祀的这群礼官哪里敢违抗。
他们也不过是左右为难。
说来这里面也有她的不是,传话时未能说得明白些。
她让人告知裴钰认亲之事,原是想他若有别的打算便得提前行动,才能有所回缓。
哪里想到他居然在仪式上这般胡来。
现下安氏等人以为这礼已成,她亦不知该不该与安氏道出实情,又该如何道出实情?
安氏此人谨慎又极为守礼法规矩,若是听得实情,怕是会当即与裴氏分断干净。
这本是一家亲的事却变成了仇家,这并不是裴老夫人想看的局面。
良久,裴老夫人才看向一旁的执笔,道:“记到裴钰头上。”
“是……啊?”
执笔愕然地抬头,看向裴老夫人,“敢问老夫人,这,这,这以什么名分?”
谁料,裴老夫人却再无后话,起身带着嬷嬷便去了客院,窦氏众人还候在那。
执笔看着老夫人离开的身影,又求助般地看向太祀的礼官,却见礼官锤了锤自己今日一直弯着的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