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庄氏的人跟夏利川的兵在城郊动了手,几大家族如今对于轩帝已然是没了耐心。
细数过往,裴氏甚少参与权势更章的事,但裴钰此番却换了个身份去帝京待了那么长时间,因此众人摸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此时,包括谢氏在内的世族都在等他的一个态度。
“你去帝京可是有别的打算?”
裴钰看着谢长珩微蹙的眉头,知晓他们是将他的行为往复杂了去读,才会这般犹疑。
他亦将手里的棋子放下,缓声道:
“我于京中所做与裴氏无关,而你们欲行之事,亦与裴氏无关。”
裴氏的立场始终不变,正是这样,才会有“沈自轸”的出现。
亦如他想复仇须亲力亲为一般,江淮世族欲行之事,裴氏不会阻止亦不会参与。
“那你为何在江宁待着?”
他在江宁每日读书行棋,而姑苏、燕城等地的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每日都在猜,究竟这是不是裴氏欲阻止他们行事。
裴钰闻此却是一副莫名的样子。
“燕城遭了水灾,我现下去岂非给人添乱?”
裴钰这个理由,谢长珩是万万没想到的,他盯着棋盘对面的人看了好久,确认他此话无误,方才泄了一口气。
“我父亲这几日都在猜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他老人家熬了几宿,实在是彻夜难眠,才八百里加急将我召回来。”
“结果你就是在这看书下棋。”
裴钰看着谢长珩上火的模样,不由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