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工作的交接内容全部拷进纪向隅的电脑里,嘱咐他:“这戏导演还是挺有追求的,演员们的事你少掺和,万一跟谁闹出绯闻上了热搜,我是不会帮你求情的。”
纪向隅瘫在沙发里嗤之以鼻:“就你们这个组,谁能入我的眼啊?”
南蓁轻笑,“那最好。”
纪向隅看她推着箱子出门,善心大发地起身送她到电梯口。
“我说,你怎么这么急着要回s市啊?有什么事不能请个假,还非得辞职。”
他会这样问,说明肖成海没跟他说陈厌的事。
南蓁看着电梯上的数字随口敷衍,“大人的事小孩儿别管。”
“……”
纪向隅不服气,“你才比我大几岁啊。”
“大一天也是大,小一个小时也是小。”
电梯来了,南蓁从他手里抢回箱子推进电梯,转身挥挥手,“拜拜小朋友~”
“……”
“……”
电梯门在眼前关上,纪向隅看见玻璃倒映出的自己被噎得脸都红了。
“女人三十真是如狼似虎,竟然连我都撩。”他呼了口气,捂着怦怦跳的小心脏,见电梯显示到了一楼,才摇着头转身回房。
-
虽然南蓁辞掉剧组的原因大部分是为了避开陈厌,但她在z市也是真的有事。
回程的车上,思卉几次想跟她说点什么,但见她戴着耳机在休息,便都作罢了。
一直到进了市区,司机要送一批道具回纪向隅的工作室,南蓁便和思卉先下了车。
两人等网约车的间隙,南蓁忽然主动问:“思卉,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思卉咬了咬唇,到底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就是想问,万一这次投资也没谈成,咱们又从剧组辞职了,那后面……”
她没继续说下去。
夜风微燥,却比白日里的酷热要好受许多。
南蓁站得累了,俯着身撑在拉杆上,风把她挽起的头发吹得有些乱,几缕碎碎的发丝顺着她的脸颊在颈下飘荡。
她看着思卉不安的神情,眼神温柔,有些朦胧。
“蓁姐...”
她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直起身来安慰地拍拍思卉的肩膀,柔声说:“放心吧,我会搞定的。实在不行,咱还有老头子可以撑一段时间,总不会让大家流落街头的。”
思卉跟着她这么久,知道她从来不说大话。
既然她都说不会让他们失业了,她瞬间就不焦虑了:“嗯!”
-
折腾到家已经不早了。
南蓁看了眼时间,还是拿出手机找到宁盼的电话,拨了过去。
刚才在路上她没对思卉说实话,但想来他们心里应该都清楚。这半年来,纪念美术馆虽然在她的努力下看似起死回生了,但实际账目上的数字已经撑不了多久。要想继续维持经营,没有新鲜的资金注入是肯定不行的。只可惜大环境如此,愿意做风险投资的人越来越少。南蓁表面上一直云淡风轻,好像看不出事态严重,可实际上要是再想不出办法,美术馆恐怕就要关门了。
她这次着急赶回z市也是为了这件事。
宁盼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上学时关系一般,后来出国又在同个城市遇到,联系才慢慢多了起来。宁盼是典型的富家女,气质优越,有点傲慢,但她认识的有钱人多,里面说不定有人愿意出钱投资美术馆。
接连打了两个电话过去,宁盼一直没接。
南蓁盘算着要是今晚打不通,干脆明天直接去找她好了。
这么想着,第三通电话的等待音即将结束的时候,宁盼终于接了。
“喂?南蓁?”
南蓁听见声音,已经放下的手又抬起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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