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芳丽:“我想知道原因。”
陈厌:“当然是出于投资安全考虑。”
“这么冠冕堂皇?”单芳丽哼笑,“直白点吧,是因为之前那些新闻?”
陈厌摊手,“你知道,我们这一行说白了只是服务业,投资人那么多,资金庞大,担心也很正常。”
“大可不必。我可以为他作保。”单芳丽道。
她可能是在自家公司说一不二惯了,专断带到这里,盲目自大的有些可笑。
陈厌唇边笑容更深,“单总这么笃定?”
“怎么,你不信我?”
“当然信。只不过,”他五指撑在桌面,立起来,食指有意无意地敲打,“以前从没听过单总与领娱的纪总之间有什么直接联系,今天突然说起这个,难道传闻都是真的?他真是您的...?”
他没说完,只是笑出了声。
嘲弄与讥讽都恰到好处。
单芳丽面色微变,声音倒还镇定,“你不用知道这么多。总之有远辰在,你大可放心这笔买卖,再说领娱的业绩在这儿,总是不会让你亏的。”
陈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有单总作保自然很好,可我还是很好奇,纪维知究竟有哪一点值得单总您亲自跑这一趟。”
他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倚着桌前的单人椅,双手抄在胸前,仿佛真的在思考,他露出费解的神色,“难道你真的爱他?爱到想跟他结婚生子?”
单芳丽精致的假面露出龟裂的痕迹,她绷紧了腰背,声音变得尖利,“这跟你有关系吗?你不过是个野种,我肯亲自来见你你就该惶恐了,质问我?你也配?”
贵妇人发起脾气来也顾着体面,野种是她能说出口的最不客气的词汇。
但绝不是陈厌听过的最恶毒的定位。
他笑起来,笑得漂亮又锋利,“有没有可能,我这个野种是在担心你未出生的那个野种?”
他视线意有所指,单芳丽神色蓦地收紧,下意识用手护紧小腹。
“你怎么知道的?!”
这几年她做了数十次试管,这是目前唯一存活下来的胚胎。
即便如此,想要保住它,医生说未来还需要打无数针。
不过只要能有自己的孩子,她什么都不在乎。
纪维知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可以风流,可以无能,但他绝不能一无所有。若非如此,她今天也不会在这里。
但陈厌怎么会知道这些?
陈厌笑意收敛,声音冷得刺骨,“我不仅知道,更晓得单总为了这个来之不易的‘野种’费了多少心血,甚至差点命丧手术台。单总母爱泛滥的,我都要被呛到了呢。”
他捂住脸,轻声咳嗽,装模作样的眼睛里,燃烧着黑色烈焰。
他是疯子。
连讥诮都带着迷人的极端。
单芳丽咬紧牙关站起来,“陈厌,不要以为你能威胁我!我没什么好怕的,即便你不肯帮忙又如何?这是我的孩子,我说他的父亲是谁就是谁。”
她话到这里,神情忽然一变。
陈厌看见她眼中的紧张在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恶心的媚笑。
他收起所有表情,冷淡地看着她一步步上前。
厌恶在眼里凝结。
“说起来,你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单芳丽虽然已经五十,但她常年保养,外表看起来顶多四十。
风韵犹存,优雅又高傲。
她停在陈厌身前,高跟鞋的尖头抵着他的鞋,魅惑地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这张极度漂亮的脸,“天幕被你做的不错,唔,你的能力自然是在纪维知之上的。年龄也比他小,身体大约也比他更……难得的是,你好像还没有结婚?”她停了停,笑得愈发开怀。
陈厌拧眉,神情一瞬间冷得像冰。
他猛地偏开头去,却晚了一步,她的指甲从下颌划过,刺痛。
“少恶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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