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们是有闲心闲情玩儿,他可没有,他明儿一早还要回书院读书,下一回休沐还不知是什么时候。阮家刘家的子弟,即便是不读书,家里也会想办法为他们谋个一官半职,他却是不一样。
他每日下学也不急着回去了,回去阮葵也不在,在家里看书不如在书院看,至少眼不净心不烦。
荷生见他一日比一日回来得晚,忍不住担忧:“少爷,你不会是跟藜二爷出去了吧?”
“未曾。”他踏着月光缓步进门,将包放下,“只是在书院温习课业。”
“那就好那就好……”荷生松了口气,谁不知晓伯爵府的藜二爷是情场浪子,他们家少爷要被藜二爷带坏,那就完了,“过两日便是葵小姐的及笄礼了,少爷还那样晚回来吗?”
元献将书本拿出来,在书桌边坐下,淡淡道:“那日我会早些回来。”
“这样晚了,您还看书吗?”
“嗯。你去休息就好,不必理会我。”
荷生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少爷是在为那刘家表亲难过吗?”
元献抬眸,弯了弯唇:“我的确为此事有些难过,但不想因此事颓废,故而一直在看书。”
“原是如此,那我不打搅少爷看书了。”荷生悄声退下。
房中安静了,元献的心却静不下来了。在书桌前静坐一会儿,他忍不住起了身,将枕头下藏着的那张手帕拿出来,紧紧攥在手心里。
及笄礼是在白天,元献从书院赶回伯爵府时天还未暗,但及笄礼已结束,宴席已散。
“少爷,葵小姐方才往北园前面的花园里去了。”荷生低声提醒。
“好,我知晓了。”元献握了握手中的盒子,大步朝前去。
花园这个时辰没什么人,他进了园子,没走几步,便瞧见前方海棠花枝下的那一抹丹桂色。
“方才人多,不好拿出来,这个送给你,就当是及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