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献抿着唇没好笑,阮葵也强忍着没笑出声,阮藜却瞧得清楚,赶紧双手投降:“祖母就给我留点儿面子吧,要骂回去再骂,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您还是赶快看看献哥儿吧。”
老夫人气得哼一声,转头看向元献:“我和你母亲就不回去了,你们俩做事我实在不放心,这就快考试了,怠慢不得。”
“母亲年岁大了,还是回去休息为好,留儿媳在这里看着也是一样的。”刘夫人劝。
槐灵应和:“是啊,老祖宗,您还是回去吧,二爷若是知晓您在这儿要起疑心了。您若实在放心不下,奴婢便每日跑几趟,跟您传传信儿。”
老夫人想了想,还是点了头:“罢了,我若是在这儿,还要费心你们来照顾我,就留老二媳妇儿在这儿吧。”
“母亲急匆匆地过来,肯定也累了,不如去外面坐坐歇会儿吧,我也好去看看药煮得如何了。”刘夫人起身去扶老夫人,又看一眼唐姨妈,“唐夫人也是,出去说说话吧,两个孩子都需要静养。”
唐姨妈心中有些不服气,这儿明明是元家,现在弄得倒像是她们阮家的一样了。可吃人嘴软,她终是不好多说,只能跟着出门,像客人一般被安排着坐下。
卧房里终于清净了,阮葵钻进帐子里:“你还好吗?”
“嗯。”元献冲她笑笑,“你也来歇一会儿吧。”
她蹬了鞋子,趴在他身旁。
元献笑着挪过去,搂住她的腰,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还疼吗?”
“嗯,一点点,比先前好了很多,你呢?”
“我现在也没那样疼了。”元献和她鼻尖对着鼻尖,气息全喷洒在她脸上。
她鼻尖被弄得有点儿痒痒,抬手挠了挠:“你干嘛离我这样近啊。”
元献弯起唇:“我就想离你近一些。”
阮葵轻哼一声:“你真是什么瞎话都能说得处出来,方才为了不被罚,还说那样肉麻的话。”
元献愣了会儿,明了她说的是什么,笑着重复:“可我真的想和妹妹在一块儿,我就想和妹妹黏在一块儿。”
阮葵将脑袋转去另一边:“我手疼,就不捂你的嘴了,你自个儿把嘴闭上。”
元献笑着将脸埋进她的长发里,自顾自道:“今日王夫子罚我时,妹妹一下冲过来挡着,我好开心。”
“开心什么?开心我被打?”
“开心妹妹心里有我。”
“谁心里有你,你少自作多情,我只是为人比较仗义而已。”
“嗯。”元献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在她耳旁悄声道,“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她蠕动往床里挪,元献往她身边追。
挪到墙边了,她气得扭头用脑袋撞他一下:“你挤得我没有地方啦!”
元献又挪开一些:“妹妹别躲我,我就不挤妹妹了。”
“谁叫你叽叽喳喳的,跟个虫子似的,吵死了。”阮葵瞪他一眼,又将脑袋转过去。
他将手掌放在她头上,温声道:“好,我不吵你了。”
阮葵又狠狠摇了摇头:“手也不要放在我身上,重死了!”
“好,不放你身上了。”元献又将手收回。
她终于满意了,不说话了,没一会儿睡着了。
元献瞧着还好,晚上还起来吃了些东西,伤痕被药粉覆盖了,也没那样吓人了。阮葵还以为他没什么事了,晚上睡得呼呼的,半夜却被母亲叫醒了。
“你啊你,你真是一点儿不操心,你表兄发热得这样厉害,你愣是一点儿没察觉,要不是我想着来看看,你表兄烧到明日就要烧成傻子了!”
“啊?”阮葵揉了揉眼,才发觉元献的手还揽在自己的肩上,而那手的确是热得不太正常。
刘夫人无奈看她一眼:“啊什么啊?快穿好衣裳让让,叫丫鬟来给你表兄喂药。”
她只将寝衣穿上,挪远一点儿,跪坐在床上看着。
元献平时不喜欢丫鬟伺候,无论是玉匣藕香,还是下面的小丫鬟,都没近身伺候过,这会儿也不知该如何服侍,尤其元献还紧闭着嘴,一勺药汁半勺都顺着他的嘴角淌了下来。
阮葵盯得有些着急:“我来吧我来。”
“你来?”刘夫人好奇一句。
阮葵已将药碗接过去了,还占了丫鬟的位置,直接捏开元献的嘴,拿着药勺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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