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一再强调自己要回家。
明明是她,一再强调她要走所谓的剧情线。
明明也是她,口口声声无法回应他的“深情”。
如今,却又来招他?
司玲珑感觉着唇上传来略微粗粝的触感,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捏住了后颈肉的猫,此时浑身无法动弹,只能看着面前的赫连越。
那双向来冷沉的凤眸,此时带着一股叫她看不透的幽深,仿佛漆深的湖底卷起的漩涡,将她整个包裹在其中。
浑身的感官都仿佛集中在唇上,感受着那指尖的轻触,叫她几乎忘了呼吸。
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刚才说了什么。
尽管脸颊烧红,脑子却无比的清晰。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过去她不敢想过任何的可能,只能乖乖按着系统的指示去行动。
因为这个世界终究是男女主的。
但是现在,她不想走剧情线了。
在见过乘黄后,她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第二个可能。
【如果能找到昆仑,说不定我就再不用非要按着剧情线走,不用顾虑什么系统的惩罚,这样一来……阿越也不用被害死!】
赫连越看着她灼灼的双眸,心尖微颤。
他原以为……她只想完成剧情,自己在她眼中并不重要。
所以他从没相信过她所谓的“表白”。
也从没相信她那些心动。
他和她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却不知,她一直都在思索着怎么让他免除被害死的命运。
出生皇族,他自小接受了太多阴谋猜忌,却唯独在她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何谓纯粹。
夜风轻拂,拂乱了一颗心。
抚着那嫣红唇瓣的指腹蓦然抽离,赫连越看着面前的人,薄唇轻动,刚要开口,却见,怀里的人蓦地露出痛苦的表情,而后双手紧紧揪住胸口,一副痛到无法呼吸的样子。
第162章 症状诡谲
变故来得过于突然,司玲珑只觉得整颗心都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样,疼得她险些痛呼出声。
“啊……”痛苦的低呼溢出唇间,下一秒,司玲珑整个人仿佛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身子一软便要滑倒。
赫连越脸色一变,几乎是瞬间将人稳稳抱住,嘴里的声音溢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惊忧,“司玲珑!”
福泰一行早就因为刚才迤逦的气氛退到了旁处不敢多看,此时听到动静这才小心翼翼扭头看来,就见琅贵嫔忽然捂着胸口蜷缩着身子即将倒下的样子,忙不迭快步跑了过来。
“皇上,这是……”
不等福泰继续询问,赫连越已是脸色阴沉地将人打横抱起,一边快步往皇帐而去,一边吩咐,“传御医!”
原先不远的皇帐,在这夜里仿佛凭空多了许多的距离。
赫连越耳边听着她嘴里痛苦的低喊,尽管意识清楚,但心里反反复复喊的都是【疼】。
赫连越抱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胸腔处莫名溢出慌乱。
直到终于将人抱回皇帐,司玲珑被放在床榻之上,整个人却直接蜷成一团,双手还死死揪住胸口的位置,原本清润明媚的小脸此时只剩一脸的煞白,连带着声音里都有些气短,
“痛……”
“别怕,御医很快就来。”赫连越抱住她,凤眸里满是寒光,只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有人下毒暗害她的手段。
但是,方才席上她一直与自己同席,她吃的东西,自己也吃了,更何况自己一直听着底下众人的心音,根本没听到有任何下毒的阴谋。
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赫连越只觉无比烦躁,看着怀里人痛苦不已的样子,忍不住朝外低吼,“御医人呢?!邬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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