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拉着他的双手环住汤婆子,笑道:“就车里用用,别人瞧不见的,还有那垫子,等我走了,王爷也可以自己塞到屁股底下。”
赵璲:“……”
姚黄笑着下了车。
惠王爷瞧瞧被王妃特意留在侧位上的薄垫,一手捧着紫铜圆壶,一手拉开旁边的矮橱,将那张他绝不会用的薄垫收了进去。
惠王爷这一当差,姚黄便决定严格遵守逢三六九以及过节才把惠王爷推到后院的新规矩,免得她不小心耽误了惠王爷起早。
因此,一连两晚姚黄都只是陪惠王爷共用晚饭,到了十三这晚日子对了,姚黄的月事却来了,只得在饭后尴尬地提醒惠王爷:“要不,这几晚王爷还是在前面睡?免得早上还要多浪费一些时间。”
惠王爷住在后院,早上醒了还得摇铃铛唤青霭进屋推轮椅,回到前院飞泉再备水,如果惠王爷住在前面,醒来更衣时便可以让飞泉同时准备起来了。
再有,春夏秋惠王爷可以穿着中衣于晚上、清晨往返两院,冬天这么冷,让他穿得严严实实过来,惠王爷又要偷偷摸摸地脱裤子,继续穿中衣只裹着斗篷,惠王爷的脚踝还是要露在外头,冻到了怎么办?
总而言之,姚黄都是在替惠王爷着想。
赵璲察觉了王妃的变化,以前王妃想的全是如何让他开怀,如今则成了如何让他当好差。
那么,王妃是单纯地为正事着想,还是怕他贪色月事期间也要她动手伺候?
王妃胆大却娇气,常常主动把他的火勾起来,坚持不上多久又闹着要结束。
“可以。”
为了肃正自己在王妃那里的不端印象,惠王爷同意了。
这一同意,夫妻俩便一直分房到了十月十九。
王爷王妃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明安堂近身伺候的青霭飞泉以及阿吉等丫鬟却毫不知情。
青霭飞泉想的是,王爷早出晚归的整日埋首于工部卷宗之中,不去王妃那里是为了保证充足的睡眠,虽然可能会冷落了王妃,但王爷自幼勤勉,只要王爷跟王妃解释清楚,王妃定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