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脸上绽放出一个明快的笑容,“臣侍自然愿意!臣侍与陛下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也算得上是竹马青梅,这种事怎么会不愿意呢?”
谢瑶卿看着他的笑容,也忍不住唇角上翘,她拢住向晚的手,笃定道:“无论境况如何,咱们都是佳偶天成。”
向晚也郑重的点了点头,“臣侍与陛下虽没有梦中青梅竹马的缘分,可从今往后,臣侍与陛下永远一体同心。”
谢瑶卿将他拢到怀中,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脊背。
二人沉浸的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与安宁,片刻后,谢瑶卿忽道:“向晚。”
向晚正像只小猫一样窝在她怀里,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那股冷香,闻言只是懒懒的应了一声,“嗯。”
谢瑶卿石破天惊,“你亲朕一口。”
向晚一愣,急忙手脚并用的从她身上爬起来,白皙的脸颊上飞快的裹上一层红云,向晚支支吾吾的制止着谢瑶卿,“大白天的,陛下说什么浑话呢?”
谢瑶卿紧紧箍住他劲瘦的腰身,将他束缚在自己怀中,抬眼执着的看着他,“亲朕一口。”
她有点怀念梦中那个自由开朗的向晚,但她知道眼前这个向晚亦是最值得她珍惜、最值得她怜爱的向晚,谢瑶卿默默在心中道,之前你没感受过自由与快活,没欣赏过风景与奇闻,但没关系,从今往后,朕会把亏欠你的,千倍万倍的弥补给你的。
前提是,你要付出一点小小的酬劳。
譬如,一个亲吻。
向晚双颊绯红,捏着谢瑶卿的嘴巴往外推,“陛下,咱们孩子都生了还做这些作什么?!”
谢瑶卿笑眯眯的,眼神有些无辜,“孩子都生了,亲一口怎么了。”
向晚万般无奈,只好嘟起嘴,用嘴唇轻轻蹭了谢瑶卿的脸颊一下,他的脸红的能滴血,用袖子遮着嘴巴,含含糊糊的问,“这下可以了吧?”
谢瑶卿拉着他的袖子往下,让他那张绯红诱人的漂亮脸蛋裸露在自己的视野中,谢瑶卿不满道:“你这叫什么亲一下。”她又将向晚搂紧几分,低下头,暧昧的蹭着向晚的鼻尖,笑眯眯道:“朕来教凤君如何亲一下,凤君可得仔细学。”
说罢,谢瑶卿索性揽着向晚的腰,将他压在柔软的床榻上,谢瑶卿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影子遮住的向晚,轻柔的撩开落在他脸颊上的长发,向晚有些紧张的眨了眨眼睛,谢瑶卿笑笑,欺身上前,像亲吻花瓣一样温柔的咬住向晚的唇舌。
向晚愣愣的看着她,没有反抗,反而在缺氧与迷幻之中伸出胳膊,反手搂住了谢瑶卿的脖颈。
谢瑶卿笑着放下床幔,层层叠叠的纱帐如同薄雾,将二人交叠纠缠的身形掩盖在窗外几声婉转缠绵的莺啼中。
片刻后,只听得一个低沉又餍足的女声轻轻笑着。
“学会了吗?”
回应她的是几声迷离断续的呼吸。
“还想继续吗?”
那个呼吸粗重了几分,像一只打着弯的尾巴,将那个女人又勾了回去。
“...想继续到什么时候呢?”
层层堆叠的大红纱帐之中探出一只雪白的胳膊,将碍事的男子衣物丢掉地上,而后倏地收回去,忘情的揽住什么,那只胳膊的主人将头埋在女人的肩头,一边害羞,一边坦荡。
“继续到...到一辈子。”
第75章 副cp大乱炖(1)宋寒衣
宋寒衣身上揣着曲三娘的抚恤金,坐在仪鸾司公堂衙门里,顶着那张威严可怖的面容,面无表情的盯着底下的校尉们忙前忙后,校尉们只以为这位冷面的指挥使是看她们不顺眼,只得如履薄冰的贴着墙根走,却不知道宋寒衣正默默在心中盘算着一会见到曲三娘留下的那一对孤儿鳏夫该说什么话安慰,她有些发愁的挠了挠头,她向来不善言辞,太肉麻的话她实在说不出来,她思来想去,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失去顶梁柱的家庭,索性自己作主,给曲三娘的抚恤金又添了十两银子。
宋寒衣在心中盘算着,曲三娘两年前到仪鸾司任职,因为机灵能打被上官从最边缘的打手力士举荐到北镇抚司,在宋寒衣手下当了个校尉。按照朝廷的定例,校尉殉职,抚恤金是十两加上送葬银五两,送葬银自然要用作曲三娘的丧葬费用,那能留给那一对父子的,就只有十两了。
自己既笨嘴拙舌安慰不了人家,那就给他们添点钱,让他们往后的日子好过一点吧。
宋寒衣忽然想到什么,起身到身后的斗柜中翻出一条掉了色的翠绿宫绦来,正是在锡州时向晴交给她的那条,说是曲三娘的遗物,正好一道送到曲三娘家里去。
相熟的佥事捧着卷宗路过她身边,见她脸上难得露出为难的神色,便凑过来看了一眼,看见她手中的宫绦,便笑道:“大人,您要是给小郎君送这个,小郎君估计会把你打出来,这都掉色了。”
宋寒衣白了她一眼,“就你嘴贫。”
“这原本是曲三娘买给她家夫郎的,曲三娘殉职,我今天就把她的遗物和抚恤金送过去。”
那佥事听了,脸色便有些古怪,吞吞吐吐道:“若是如此,大人你可得小心些。”
宋寒衣有些奇怪,“孤儿鳏夫的,有什么可小心的。”
佥事见左右无人,索性将手里的工作放下,拉着宋寒衣细细道来。
“大人您总在宫中,恐怕不知道那曲三娘的来历,她原本是个街头的泼皮无赖,嗜酒好赌,曾经把大半个家都输进去了,后来遇见她夫郎,不知道为何竟突然改好了,也不赌也不喝了,一门心思挣钱,听说咱们仪鸾司给钱大方,就进了仪鸾司卖命。”
宋寒衣更加奇怪了,“这不挺好的吗,可见她那夫郎是个通情达理,会规劝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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