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离婚后我带娃芶着致富了

重生离婚后我带娃芶着致富了 第3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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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辈子只知道埋头苦干,听村里的老人说,爸爸的木工手艺是跟他爷爷学的。爷孙俩都是老实本份的手艺人,一身木工本领方圆百里无人不知。
可生活充满了戏剧性,陈红的曾祖父和父亲都老实本份了一辈子,只知道拼命干活,挣钱养活一家老小。而他们中间一辈的祖父却是一个一生都爱吃喝玩乐,不爱干活劳动的“场面人”。
祖孙两代供养他,而他却经常出门喝酒应酬消费。一辈子收了四个徒弟,却都是交给大儿子替他教出来的。
所以,一到年关,徒弟们上门走动。年龄大的一辈先去师傅家,再去师弟(授业师弟)家,让满村人都私下笑话。
陈红爷爷照样我行我素,轻松潇洒了一辈子,礼物照收,钱照花,酒照喝。陈红爸爸弟兄三个,一个妹妹。
只有他十三岁就跟着曾祖父学木工,那时候是六十年代,只上了三年初小的爸爸跟着曾祖父,挑着100多斤的工具,翻山越岭的去山村给人打家具。
二叔比较滑头,一直上到初中,没混到毕业,却混了个媳妇。两口子心眼都多,都不想下力干活,从结婚就和祖父闹翻,搬到大队里的磨房去住。
二叔坚决不把挣的钱往家交,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只有老实的爸爸,在曾祖父去世后,接过了他祖父手里养家的担子。
帮着祖父拉扯大了二叔,姑姑和小叔。直到哥哥都十二岁上初中了,二叔提前单飞了,姑姑嫁人了,小叔也要结婚了,像老黄牛似的爸爸才分了家。
分家两年后,陈红家才攒钱盖了房子搬出来。那时候爷爷早就给小叔盖了房子娶了亲。
陈红常记得小时候日子很难,自己一家五口挤在借来的一间六七个平方的泥房里住了两年。
屋里一个土坯炕占了一半,炕头边放着个大缸,家里所有的粮食都被分装在袋子里塞进大缸。做饭在院子里的墙角下,一到下雨天就没法做饭。
遇到连雨天,只能在屋子里做饭,满屋的浓烟,像是在熏兔子。好在用的炉子,是妈妈用掉了底的搪瓷盆,里外糊上掺了麦桔草的泥巴,上面糊成三角垛子,中间插六七根细钢筋,做成的泥巴炉子。
炉子能随时搬到屋里,还能糊弄着吃上饭,当时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现在看着家里两米的大床,陈红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一家五口是怎样在一个一米二宽的土炕上睡了两年的!
等长大成家后,懂得了父母的不容易。可直到自己快五十岁了,经历了手里没有钱的窘迫。陈红才理解,妈妈说过的,关于她们小时候,爸爸被爷爷奶奶,因为一毛五分钱逼的喝了农药的绝望。
人只有到了实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会去走极端。
现在想想,爸爸当年,就因为实在忘了和徒弟们坐了一趟公交车,没有算上三张公交车票钱一毛五分钱。被爷奶率领全家人审了他一夜,因为对不上这一毛五分钱的帐,爷爷奶奶骂了他半宿。
爸爸一夜没回来睡,妈妈还以为他在老宅和小叔一起睡了。直到早上爷爷来喊他去干活推粪,才知道他一夜没回家。
爷爷也知道坏事了,发动全胡同的人去找,才发现他喝了农药钻在柴火垛里。
幸亏瓶子里剩的不多,经过抢救才把他给救回来了。
妈妈急了,回娘家搬了娘家人来打了一架,才分了家。可是还要每个月交五块钱养老钱,粮食另算,医药费三兄弟平分。
七十年代的五块钱,那购买力绝对大于于海给的500元。为了离开那个吸血的家,爸爸妈妈都同意了这些,在那个年代非常苛刻的条件。
第51章 难以沟通的父母
前世的陈红常常自我开解:对比爸爸在爷奶手里受到的剥削,对比爸爸在爷奶手里受到的委屈,自己的情况还算好很多。
爸爸一个人挣钱拉扯包括爷奶、兄弟、妹妹、自己小家一共十口人生活,却当不了一毛五分钱的家。
这样一对比,给儿子买点榴莲花二三十块钱还要悄悄的背着丈夫,自己已经算是比较财政自由的了。
陈红最后就是靠着和爸爸的坚苦生活对比,才能坚持到大儿子大学毕业,小儿子也长大了。压抑的婚姻生活,谁经受过谁才能知道那个滋味!
自己今生重新开始了,已经走出了那个痛苦无奈的宿命。可是自己的爸爸怎样才能改变他呢?
陈红很头疼,她太知道爸爸的固执了。前世直到他病倒,再也说不出话前夕。
劝他少干点活,少操心哥哥家的事,无论劝说多少遍,他都不听一句。他一生的座右铭就是《小车不倒接着推!活着干,死了算!》
上辈子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不过通过看到他患病后期的眼神,陈红知道,他应该是后悔了。不过已经为时已晚,无力回天了。
他为之奋斗了半生的儿子让他失望了,整个病程中,没怎么管过他。儿媳妇连边都不偎,小女儿远在北京生活。只有自己这个大女儿在身边,却也有心无力,自身难保。
曾经经过激烈的夫妻争吵,陈红已经获得丈夫的允许,能接爸爸回家照顾。可是固执敏感的老人坚决不离开老宅,不去为难女儿。
这样的爸爸让陈红无比自责难过,自从爸爸去世,她一直回避关于爸爸的话题。说什么呢?说自己的无能,说自己的无力,还是说自己的无奈。
最后的日子里,父女二人只有互握着手,无言相对。陈红知道爸爸很担心自己,很后悔听了妈妈的话,太放纵哥哥,让哥哥也成了爷爷那样好吃懒做讲场面的人。
虽然后期他也努力去扳正哥哥的性子,甚至父子产生了巨大的隔阂,甚至终于被气的中风血栓了,也没有看到哥哥丝毫的改变。
爸爸是带着遗憾走的,他劳累了一辈子,三个儿女都没能让他安心的过好晚年。在爸爸最后的十几天里,三个儿女围绕在他的床前,他还不知道,最让她骄傲的小女儿在四十五岁的年纪也被离婚了。
小妹瞒着家里所有人,一如现在的陈红一样,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只能担心难过,却什么也帮不上,重复着说着安慰的话。
可有时候,家人的安慰也会像一把不开刃的刀,能刺痛人的心。还不如故作不知不懂,让伤痛被时间静静地带走,永远不要再提起。
自从爸爸去世,陈红姐妹其实心底都有些埋怨妈妈,不知道怎样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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