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年轻的时候能挣钱,没少帮衬她两个舅舅一个姨的日子,连她姥爷姥娘临终都是她爸妈出钱出人伺候的。
这些人,连自己的亲爹娘亲爷奶都不管,还能指望他们有什么人情味!
小时候,她常记得,一到学校开学交学费的时候,这几家亲戚都会上门伸手借钱,尤其是她姨和她大舅两家。
连给儿子盖婚房都是去她爸办的木器厂拉的檩条,当时说好是赊账,可一直也没再提过还钱的事。
她爸的木器加工厂开了不到两年就被这几家亲戚连赊带借弄黄了,赔了不少钱,家底都被这些亲戚赊借没了。
这几年,她爸身体不好挣不到什么钱,哥哥又不成器,人家都不咋上门了,生怕沾上她们家这个穷亲戚。
她妈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她不跟他们来往,有事光随份子不来人,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她妈咋又联系这些人上她家来了。
她家在荣城办温居宴的时候,按说这些亲戚嫌路远,人没空去,也该捎份子钱去的。
可他们都装聋作哑,一毛不拔。只有二舅和姑姑一人给捎去了二百块钱。
陈红还想着以后他们家再有事摆宴席,自己也不去了,以前随的份子钱全当打水漂了,正准备和他们断道呢!
万万没想到他们今天整了这么一出,给她来了个突然袭击。
王叔刘叔看陈红妈领了这么多客人上门,赶紧上前和她打了个招呼:
“大嫂,好长时间没见了,你这段时间身体还好吧?
陈刚大哥呢,咋还没到?”
陈红妈好几年没见王叔刘叔他们了,“老陈工地上忙,今天过不来。你们身体都挺好的吧?
有空去农村走走,家里房子翻盖了,有地方住。
你们带孩子们也多回农村住住,现在家里粮食够吃了。”
陈红妈对外人还是很好的,一辈子热情好客。
陈红看屋里乱糟糟的,实在挤不下这么多人,把她哥拉到一边问:
“就这些人了吗,咱姨咱姑你没通知?”
“噢!咱姑不知道你搬来济南了,我没告诉她。不过咱姨知道了,她来的晚,再等半个小时也应该到了。
不光咱姨两口子,她四个孩子也都要来,她们家连孩子加大人有十七八口人。
小红,今天中午怎么招待这些人呀?”陈红哥也傻眼了,坏了,忘了提前通知妹妹了。
不过这事也不怨他,去荣城温居他们都不捎钱,他和妈也没想到他们会跟着来济南。
人家都换好新衣服去他们家了,他也不能往回赶人呀!
其实他也挺生气的,上次都不花钱,这次又想花钱了,他们的脸皮也够厚的。
他想说他们两句,他妈还不让张嘴,说招待不招待是妹妹的事。
现在人都领上门了,这不是让妹妹为难吗?
“你和咱妈这是弄得啥事啊,就是带着人来,也该提前给我个信呀!
这么多人,突然上门,你说咋安排吧?
我本来准备了饭菜,请刘叔王叔在家里聚餐的,这下都来了,家里肯定挤不下了。
这样吧!今天中午都去饭店吧!既然来了,咋的也得管饭呀!”
陈红转头喊王国庆:“国庆哥,麻烦你去外面的泉城饭店订六桌席面。
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客人,实在招待不开,今天中午咱们只能下饭店了。”
说完回房拿出来五千块钱,交给王国庆,委托他去定饭店。
“陈红,咱订多钱标准的?”
陈红:“……”她也不知道呀!离开济南小十年了,还真不知道现在的行情。
“国庆哥,现在济南宴客一般都多少钱的标准啊?”
“这可没准,普通老百姓一般订三五八百的,也有讲究些的人家订一千块钱一桌的。
不过这是菜金,不包括烟酒糖茶。烟酒糖茶饮料啥的还得自己去买,这样能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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