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离开皇宫范围内,走到一条空旷的街道就看见不少人骑着自行车往北边跑。
见这些人一脸焦急又带着兴奋,杜博雷不免有些好奇,“他们这是去哪里?”
或许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几人也跟着停下脚步。
南怀仁看着这些人去的方向,略微思考了一下道:“今日是法院审理案子的日子,这些人应该是去看热闹。”
他简略说了案子的前情。
杜博雷是一脸震惊,“竟然可以跟皇妃打官司,这在法国国王怕是以叛国罪将人送上断头台了!”
他带着跃跃欲试表情问,“可以带我们去看一看吗?我想要知道这里的法律是不是比法国还要先进。”
南怀仁笑呵呵同意了,不排除他也有看热闹的意思。
一行人才走了一小段路就见到有骑着改良自行车来拉客的人。
这种车就是前面是自行车,后面是铁棍子简单搭建起骨架,骨架上面铺着木板组成的板车,用来拉货拉人都可以。
累是累了点,但不需要牲口来拉。
自行车出现了几年,早被摸清了部位,民间也出现了低配版,比如关键部位用铁,支撑部位用木头。
眼下这辆自行车就是盗版车,别看小小一个,能拉不少东西,更不要说城里铺了铁轨,他们也偷偷在铁轨上跑。
一行人上了车,约莫半个小时被送到北边城门附近的顺天府。
法院就设在顺天府内。
一行人刚下车,就进门口挤满了人。
因为人多,顺天府还派人出来维持秩序。
南怀仁结了车钱,杜博雷有些惊讶道:“我在江南都见不到大街上有女人,京城这边街上的女人可真多。”
南怀仁看了一眼,“那是鞑靼人,这个国家国土非常大,分布着不同族群的人,他们有着不同的信仰和喜好,沿海回回族比较多,江南汉人比较多,北方鞑靼人更多。”
“在这里传教应对不同的族群,应对要不一样,在江南传教最好不要跟鞑靼族过往太深,否则会被汉人忌讳,在北京这边也一样,不应该跟汉人走太近,当然一些来教堂祷告的信徒除外。”
杜博雷光是一听就觉得麻烦,倒是他几个同伴感同身受地点点头。
“我们在宁波住了很多年,能够感受到市民对鞑靼族的仇恨,那些鞑靼族自己也知道,所以他们住在内城,很少跟外城的市民混居。”
几人聊了几句,走到了顺天府门口,没一会儿里面开始放人,需要排队进去。
当然顺天府内地方有限,只允许进了一小部分人,大部分还是拦在了门口的栅栏外。
或许是因为围观的人多原因,法庭是在室外举行,看着非常简陋。
这次的审讯非同寻常,出席的官员有五位,一位来自顺天府两位来自刑部还有两位是大理寺,刑部和大理寺出席官员满汉各一名。
旁观席位还坐着几位制法院的官员。
大家依次报了身份,顺天府的主判官敲了一下醒木开始宣布开庭。
“带原告、被告上来。”
衙役身后跟着原告和分配给他的讼师,被告这边只出席了讼师。
原告讼师先念了状纸,让在场大众都知道了案子详情。
听到免死铁券四个字,人群中出现了片刻骚动。
这玩意民间谁不知道?戏文里不总是唱吗?
关键这不是戏文里的东西吗?本朝他有吗?
主判官敲了一下醒木,堂上严肃,不是很好笑他是笑不出来的。
他开口询问道:“原告陈述完毕,被告可以开口了。”
被告的讼师是宫里出来的太监,他表情严肃道:“被告因特殊原因不能出席,已经将此事全盘托付给我,这里我得澄清一下,原告指出的下礼给的是免死铁券并不存在,当年送的聘礼是两匹布和两头羊。”
“若是原告愿意撤诉,我方愿意十倍返还。”
“不行,我要我家的免死铁券!”
不等何怀开口,关怀胜一口拒绝,他是咬死了那枚不存在的免死铁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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