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匪夷所思,竟然还问她为何不开心。
[就那样呗,哪有不开心了?]
皇帝挑眉,“一般这种时候话都是反着听,看来是不开心了。”
宝音坐下后沉默许久,开口问,“能离婚吗?”
“嗯?”皇帝神色不惊。
“我是问,我们能离婚吗?”
“不行。”他神色平静道:“说说,怎么让你起了这个念头?”
宝音再次陷入沉默。
许久后皇帝都忍不住要触碰她,她才开口。
“我好像犯病了?”
他一惊,“何时生了病,怎么不提?”
“来人,将太医请进来。”
喊完后,又过来试图给她把脉。
宝音任由他动作。
[我开心不起来,对什么都提不起心思,应该是抑郁了。]
太医来得很快,皇帝吩咐道:“快给皇后看看!”
屋子里挤进来不少太医,一个个看完后都得出了一个看法就是情志郁结,得先疏解肝气。
太医们开完药,正要走,又被宝音给叫住。
“给皇上也瞧瞧。”
皇帝摆手,“朕好着呢,每日都有请安脉。”
宝音平静道:“不可能,你疑心病重,定然是有病。”
帐内一瞬间安静,留在里面的太医和太监们头皮一麻,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皇帝眉头挑起,好家伙是冲着他来的。
他挥手,帐子一群人跟活过来一样,感激涕零跑出去,转眼帐内就剩下他俩了。
端着茶喝了一口,皇帝心口那股火滋一下蹿起来。
上回两人吵架是什么时候?
赶上太皇太后病逝,他都有些不记得因为什么事了,只隐约记得因为一点小事。
按捺怒火,他走在她边上坐下。
“说吧,又因为什么事闹起来?”
宝音很平静道:“不想和你过了,能离婚吗?”
“没有这个规矩!”
“有。”
宝音举例子,“先帝的那位静妃,如今还在科尔沁,这不是例子?”
“不允!”他忍气道,“我知道你是受到病情影响,咱们好好治病成不成?”
宝音看他。
[就你那成天怀疑着怀疑那的毛病,我这病好了,也得被你激发出来,放过彼此成吗?]
皇帝再次喝了一口茶,火像是压下来了,“我何时怀疑你了?”
宝音开始举例子。
[安插人到开荒团,监视我的庄子……]
她还找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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