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会儿看看这摊子,一会儿进那个铺子瞧,没多久就走散了。等到聂更阑回神,发现身边就只有一个丘宿鱼。
这家伙还不忘揽功劳,“师弟,看我多关心你,一直跟在你身旁也没被冲散。”
聂更阑直接忽视这人的嬉皮笑脸,皱眉问:“他们自己走没问题吗?”
远远看去,长街繁华望不到头,全是人海,要找人实在困难。
丘宿鱼:“杳鹤城在灵音宗管辖范围,只要不是什么骇人听闻惨无人道的大事,本门弟子一般不会有事,若是些宵小惹事的,权当做给弟子历练的经验了。”
聂更阑:“那便往下走,总能同他们遇到。”
人群过于拥挤,他扶了扶被挤歪的面纱,正要抬脚,忽的又被路人推搡了一下。
聂更阑身体顺势撞到旁边的摊子,惹得摊贩气哼哼瞪过来,看到是个戴面纱的姑娘和肤色黝黑的青年,道:“喂,看好你道侣,撞翻了我的东西你们赔得起吗!”
丘宿鱼笑眯眯地揽过聂更阑肩头,不停朝摊主挥手:“抱歉,我们一定注意。”
然后,拉起聂更阑顺着人流走远了。
聂更阑忍受不了气味各异的人群,再加之是不是被碰到胳膊手臂和腿等,这会儿犯恶心,忍不住踩了丘宿鱼一脚,急忙钻到路边,“哇”地吐了。
丘宿鱼挤挤挨挨过来了:“喂喂,师兄寻思着你不是已经克服得差不多了么,怎么又吐了?”
聂更阑拿出帕子擦拭嘴角,眼角泛红之余狠狠瞪向他,“谁是你的道侣?”
丘宿鱼语气却十分揶揄:“原来师弟是为这事生气啊?这不是权宜之计么,否则和摊主吵起来这条街都没法逛啦,师弟,你莫不是当真了吧?”
聂更阑冷脸收起帕子:“……”
他就不该多嘴问。
索性拔脚就走。
丘宿鱼脸皮厚得跟墙砖似的,又挤挤挨挨跟上去了,“哎,师弟,别生气了,师兄下次不乱说就是了。生气就不美了,毕竟你现在顶着一张倾国倾城的姑娘的脸……”
聂更阑装聋作哑选择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