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杯自然会拿的,她比撞车那次的演技还要精湛,三指一扣,“我只会这样握酒杯。”
“那就学。”他嗤,“拿稳。”
她学习能力强,在校时各类活动只要她想都能有一席之地,一点能通,但纯看她想不想通。
“是这样拿的吗?”他说。
“我说了我只会握酒杯。”
“这是酒杯吗。”他眉间一凛,“你要不要好好看看。”
南嘉没有看那团火,也不想正视陈祉,白袍早开了,昏暗中肌肉线条仍清晰深刻,八块腹肌标准到不需要刻意收就能显而易见,头一回如此近距离感知到男人的温度,极大的体型差让人望却。
精壮的臂弯好像轻轻松捏死她的脖颈,身形也能完全覆盖住偏清瘦的她,但大的不止是人。
红火焰旺盛,温度上升,再拿的话又烫又酸,试图逃脱这黑暗牢笼,手腕却被他连拿带握,腰段也被扣死,无法动弹。
“别……”南嘉气音微弱,“陈祉。”
那把嗓子仿佛是从雨雾江南中穿生出来的,空灵清透,摇曳着婉转柔情。
是迄今为止最轻和的喊他名字一次。
因为她手腕实在酸得厉害,在舞房跳了那么久的舞,他又叫她拿酒杯什么的,一拿那么久就罢了,主要是不太握得住。
他垂眸,“酸了?”
还是气音,“嗯。”
“那换只。”
“不要。”她左右手都往后背过去。
半途而废,没灭的火势不减,吐着信子似的叫嚣,陈祉沉眸,如果为这桩事打分的话,目前只到个位数,她什么都不会,敷衍得很,好人都能给她磨残废。
南嘉逃蹿意图显著:“坐的太冷了,我要回去。”
他睨她,“想坐热的?”
“你家的盥洗台质量不好,我怕塌了。”
“你没那么重。”他一句是一句应着,指腹捏了捏她的下巴,“刚刚让你挑地你不挑,现在后悔了?”
让她挑不挑有什么区别,她总不能要死要活挑沙发或床铺吧,真挑了又被笑银当,上赶着要。
“我只知道你畜生。”南嘉转过去净了手,没找到烘干机,当着他的面甩了甩,“没想到是个花里胡哨的畜生。”
他没动。
好像骂得还不太够,不尽兴。
“几点了。”她随口问。
“我不是闹钟。”
“我去看看。”
他没动。
“让开。”她抬脚踹了他一下,不轻不重,跟打情骂俏似的欲拒还迎。
还是没动。
“陈祉!”她喊。
少爷勉勉强强掀着眼皮,“去看时间,还是看新闻资讯?”
刚才黑灯瞎火的点看手机,绝不可能是工作和娱乐,那就一个可能,关注她不该关注的人和事。
周今川和白思澜庆祝喜事,和她在这里给他弄两件事合在一块对比,简直太讽刺。
当年高高在上泼他,现在得顾及大全哄他愉悦。
即使技术生,他毫无愉悦,但于胜利者而言,无疑是能解当年心头之恨的。
被点破后,南嘉漂亮没空浮现一丝难堪,却理直气壮,“和你没关系。”
说完,她更用力踹他一脚,跃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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