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有时候想,她不要太多,只要陪伴在他身边也行。
白思澜的出现打破幻想。
周今川对她一见钟情,为了她心甘情愿做任何事。
南嘉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白思澜,屡屡遭到针对。
矛盾最大的那次,是白思澜无意摔倒,嫁祸给路过的她身上。
那天周围没人,她们处在监控死角,没有证据证明是南嘉害白思澜脚受伤无法参加第二天的比赛。
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她做的。
周今川选择信任白思澜。
他说,思澜可能两年内无法跳舞了。
他说,嘉嘉,她不想见到你。
他还说,你不是一直想去英国皇家学院吗,我送你去吧,完成你的梦想。
是啊,她说过自己想去,可她没说的是,更想留在他身边。
他们说她现在学会低头,其实不然,她那时就低头了。
她不想走。
可他仍然,亲自送她上的飞机。
然后断绝了一切联系。
更可悲的是,她没有完成梦想,她在英国呆了没多久,就被遣去了西伯利亚常年冰寒的小镇。
那里贫瘠的土地种不出玫瑰,寄不了明信片,只会泯灭少女萌动的心芽。
看到问过老师话的小乔一来失落地回来,南嘉知道,定格了。
小乔愤愤:“白天鹅不要你跳,黑天鹅也不要你,这和把你赶出港舞有什么区别。”
是啊,没区别。
“放心,我不会离开港舞。”南嘉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该离开的人,是她们。”
傍晚橘金粉的霞光照下,一桁桁的暗影倒映在地板上,像封印的符咒。
半岛别墅设有健身房,电影厅,高尔夫模拟馆,射击练习馆,尽管主人家鲜少踏足,也把大部分娱乐场所集齐且随时备用。
南嘉没想到楼上会有一间宽敞到比舞团还要大的舞蹈训练厅,对墙镜面,地胶地板,把杆,音响设备,应有尽有据vera所描述,如果她想,还可以聘请英国皇家的指导老师。
这些vera之前就说过,想带她参观,当时的她没兴致。
一个人,她在训练厅旋转,跳跃,没有音乐,足尖和地板的摩擦声是最服帖的奏乐。
跳得太入神,没注意门口脚步的声音。
来人无声无息的做个看客。
陈祉一直如此,置身事外。
这些年她的喜怒哀乐,他从来只在旁边袖手旁观。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去留意他。
待到精疲力竭,她撑着杆停下,浅白色腿袜包裹着的长腿笔直地搭在把杆上,足尖踮起,天鹅颈微扬,高高在上宛若坠落下凡的天鹅仙子。
半个月不见,南嘉看向他的眼神仍是漠不关心。
“你怎么回来了。”
陈祉眯眸,“我自己的家,出差结束,我不能回来吗。”
“哦,你是去出差了。”南嘉放下腿,个头矮一截,下颚微微抬起,“我还以为——”
他很自然挑起她的下巴,“以为什么。”
“没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我出差这么久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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