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再过去时,走廊乱成一片。
周家母女两个人正咄咄逼人地对着白思澜吵。
白思澜也不知是真的担心周今川还是想要赚表现,她不想走,周音直接推搡她,让她滚出这里。
一来二去的,双方都动起手,还把医护人员给撞到了。
眉间密着不耐烦的陈祉冷声:“都滚。”
他一发话,周家母女瞬间老实。
白思澜头发凌乱披散,妆容狼狈,性子仍然倔强,毫无退缩和那对母女对视。
战火随时再起,为了不耽搁医护人员,保镖强行将她们暂时驱离。
儿媳妇没进门就闹成这样,以后怕是要翻天。
南嘉走过去,朝病房门中设立的一块小玻璃看了眼,“怎么样?医生有说为什么晕倒吗?”
陈祉已经听完医生的叙述。
原话无法复述给她。
没人知道,周今川身上十一个毒针眼痕迹是怎么留下的,原先一条手臂因为救南嘉而被砍废,现在是两条手臂神经都有严重损伤,以及不可修复的肺损伤。
他不能做剧烈运动,手臂不能弹琴也很难挽出力道,身体状况也因为不明所以的药物注射变得不堪。
陈祉那一拳,打的不重,是周今川自己太虚弱。
“不知道。”陈祉最终给了这人一个体面。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南嘉想找医生,发现整个走廊只有他们两个人,声音控制不住的发抖,“你到底,打了他多久。”
打成什么样子,才让好好一个人到昏倒的地步。
陈祉:“就一下。”
“那为什么会这样子?”她喃喃问,眼神里充满狐疑,“不管是几下,陈祉,你很久以前就答应过我,不会再动他。”
之前耍赖说不动他但要动周家。
现在连周今川这个人也动了。
她真的不敢想,周今川醒不来,她要如何消除芥蒂,和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同床共枕。
明明今天之前,他们都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明明,她快要以为自己可以接近美满。
是她错了,陈祉和周今川的恩怨一直在,他们不可能和平。
南嘉声音很虚弱:“我们两家才维持几个月的和平,你就这样毁掉了吗。”
她的质问声并不大,却如尖刺密密麻麻地往人的心窝,喉咙钻。
陈祉再多的话堆积在嗓子眼,再多的情绪只停留在眼睛里。
两人的隔阂,甚至比七年前还要深重。
在南嘉的视角,她怎么质疑都没错,陈祉承认自己动了手,周今川受到生命威胁,这些都是事实。
只是。
她不提醒,他们两个都险些忘记,他们结婚的最初目的。
是陈祉威胁来的。
是以周今川和周家威胁来的。
那他们之前的那些亲密的瞬间,那些甜蜜的笑和从不吝啬的思念,一细想其实都不是纯粹的。
这一刻好像昏迷不醒的人是陈祉,浑浑噩噩的也是他,自欺欺人的还是他。
“是,我是食言了。”
陈祉下颚线咬紧,冷笑:“我不能食言吗,你不是也食言很多次吗?”
事情一旦摊牌,就变成不可收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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