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样的人,和她结婚怎么可能是报复。
可是。
那也不该是喜欢。
门这时被敲响。
明明没做坏事,南嘉的心莫名一紧,下意识回应:“怎么了。”
陈祉进来,看她真在这里,“你在这里做什么?vera说你在外面受气了,晚饭都没吃。”
“下午吃过了,现在没胃口。”她把信件放下去。
他顺势过来,“为什么没胃口。”
淡淡的消毒水将近,南嘉不由自主后退,“……没什么。”
他顺势揽过她的肩侧,指腹捏捏她的面颊,“做什么坏事了,怎么跟只偷腥的猫一样,我一来就走?”
他随手拨一封。
是他之前添一个字的明信片,被她看到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补一个字。”南嘉细长眼睫垂落,阴影照在眼睑上也盖住翻滚的情绪,“这明明不是给你的信。”
“我是觉得。”陈祉说,“如果你当时写给我的话,我能接你回去。”
如果她当时,向他透露一丁点消息,他就可以找到她。
这对于当时的她有难度,却并非无计可施,她只是从来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她最后走投无路把外婆托付给他,是因为拿捏他既然爱护动物那肯定还留有一丝柔情,而这份柔情,她从来不会往自己身上押。
她甚至,不需要回头看他,她只要停下离他越来越远的脚步,他就能找到她。
他一定可以带她过完那场漫长的凛冬,见下一个春天。
“你怎么可能接我回去。”南嘉睫羽扑闪,玩笑似的勾唇,声音却越发低噎,隐约透着哽腔,“我们那时候的关系很差。”
“不是可能。”陈祉说,“是一定。”
“不可能。”
“你为什么觉得不可能。”
“因为你……”
她哽住。
因为他有喜欢的女生,怎么会管一个讨厌的她。
“不会的,陈祉。”南嘉摇头,“你只是现在站在这个立场和我说这些,我不可能给你写信,你也不可能接我回去,时间不会倒流,港岛也不会下雪。”
当地人都说,港岛下肠粉都不会下雪。
西伯利亚的寒流从西中东三路迸发,影响亚欧大陆,途径过程中受山岭地形阻挡,港岛几乎没有影响,所以百年间没有下过看得见的雪,只有部分山顶,曾在零下的气温下飘过雪花。
不要再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她今晚的情绪明显异常。
陈祉琥珀色眼底倒映漂亮皙白的面孔,紧锁不放,“你怎么知道港岛不会下雪,又怎么确定那些假设的事不可能。”
她没说话。
他语气坚硬,“如果今年下雪怎么办?”
“不会的。”她说,“不可能。”
她今天脑海里全是“不可能”。
这些事,都是不可能的。
“赌不赌?”他只问。
“好。”她不假思索。
“到时就知道了。”陈祉以为安然无事,拉她的手,“vera给你准备了夜宵,要不要我陪你下去。”
南嘉动作躲闪,“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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