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器于身”的男人,不需要这些外置的花里胡哨的东西。这次也不是紧身衣了,上身是夹克,下身是工装裤,连脚都不放过,一双矮靴,靴筒藏在裤管里,便能防护住脚踝。
头上是骷髅面罩,头顶还要有一顶牛仔帽,脖子上围着方巾。桌子上的皮子是战争之创的皮,表面拥有非常细微的,像是巨骨舌鱼的鳞片的结构。
皮子不硬,甚至比厚牛皮还要软,但防护效果惊人。赵传薪拿起皮子,折来折却,反复比划。
在那一套成衣的设计旁,又开始设计战争之创皮子内衬的模块。都画好之后,他拿起救赎权杖,将手柄抽出,露出锋利的精灵刻刀。
旁边一直盯着赵传薪一举一动的爱新觉罗·载涛,见状吓了一跳。他这才知道,赵传薪一直不离手的那根棍子,里面竟然暗藏利刃。
此人果然危险!接下来就是赵传薪的表演了。手起刀落,寒芒点点,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桌子上的战争之创的皮子,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样子。偏偏这些形状很规则,边缘连毛刺都没有。
李叔同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宁安艳羡,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有这等实力。
而爱新觉罗·载振心下一凛。都说赵传薪是战神,武力已臻化境。果然见面更盛闻名。
这,究竟是什么刀法?因为太快了,他自然无法看清,刚刚赵传薪让精灵刻刀拉成锋利的金属细线,完全按照他的想法施展,皮子瞬间四分五裂。
这就是精灵刻刀的逆天之处,刀随心动,无坚不摧。众人还道是赵传薪使了什么神奇的刀法呢。
爱新觉罗·载涛不动声色,继续观察。赵传薪把皮料分门别类的放好,然后和苗翠花一起动手裁布。
“花姐,你把肩膀这里用隐针缝上,这块皮子要夹在外面和内衬之间,不要留出缝隙。我动手缝另一面。”苗翠花是个勤快的女人,巴不得有事做:“好嘞。”李叔同他们发现,赵传薪缝制衣服的速度,竟然比苗翠花还快、还稳。
爱新觉罗·载涛瞠目结舌:难道这就叫能人无所不能,连针线活都比女人做的好?
这实在颠覆了他的三观。
第297章 封个王我就答应你
接下来用双针针法和十字针法,将皮子缝合在布料上,才是最耗费耐性的。
宁安了看了会儿,说:“先生,我来试试,您歇着。”赵传薪有个最大的优点,做任何事他都懂得放权。
别人不放心的鼻涕娃,他都能予以重任。于是将料子交给宁安:“沿着我打的孔,一圈缝下去,到末尾收针。”宁安点头,接过以后,刚开始略有生疏,后面越来越熟练。
苗翠花瞥了一眼:“挺有做女工的天赋。”赵传薪乐呵呵道:“那是,宁安也是大家闺秀。”宁安脸红了红,没搭茬,他都习惯了,辩解在赵传薪这里是没用的。
爱新觉罗·载涛心底的那个疑问,越来越大,终究是忍不住问:“赵队长,这位是男子还是女子?”说实话,爱新觉罗·载涛有些眼热。
明显,那位丰满而妩媚漂亮的女人,更像是和赵传薪有些暧昧。而这个清秀的莫辨雌雄的人,却没什么关系。
那不如……赵传薪
“噗”地乐了。苗翠花忍俊不禁。宁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掏出怀里的念珠,单掌竖起:“我是优婆塞,施主,劝你慈悲为怀,阿弥陀佛。”男居士叫优婆塞,女居士叫优婆夷。
爱新觉罗·载涛暗道可惜。笑着笑着,赵传薪觉得不对劲,看着爱新觉罗·载涛:“你认得我?”爱新觉罗·载涛笑说:“曾听徐总督念叨过赵队长,不想今日火车上得以相见。”赵传薪没见过徐世昌,他往座椅上大咧咧一躺,也不否认:“那老头有没有骂我?”爱新觉罗·载涛心说:徐世昌承担不起骂你的后果。
说不定昨日重现,炮轰总督府。
“那没有,徐总督和我夸你,说你有济世之才,有治兵之能,文韬武略,可惜没有为朝廷效力。”赵传薪一拍大腿:“我早就说过,徐总督目光如炬,向来有识人之能!”
“……”爱新觉罗·载涛觉得自己还是要适应此人风格:“赵队长,刚刚你那是杖剑?我曾在保定北洋陆军速成武备学堂,见识过一个叫李景林的学生,使过武当剑法,顺势借力,蹈虚乘隙,凭空一击,当真有掣电拿云之妙,惊神泣鬼之奇。不知赵队长用的是什么剑法?”剑仙李景林?
这会儿应当还挺年轻的吧。赵传薪乐了:“我这剑是贪生怕死剑,拳是胆小如鼠拳。此剑可开天门,可斩仙人。此拳可战天帝,可推九州!”爱新觉罗·载涛听他满嘴跑火车,不由得失笑。
原来所谓战神,并非老成肃穆,凶狠毒辣,只是一个诙谐的年轻人,且比他年纪大不多少。
他问:“我也好武事,好骑马,可否将此剑与我一观?”赵传薪:“万万不可!”
“……”赵传薪问他:“你和爱新觉罗·载振啥关系?”
“堂兄弟。”
“你是什么旗?”
“正黄!”赵传薪大喜:“不如你拜我为师,为师教你绝世剑法,什么李景林,保证都是你手下败将。你现在快跪下磕头,行拜师礼吧。”这不快集齐七龙珠了吗?
还差溥仪和慈禧,都给他跪了之后,说不定能召唤神龙。爱新觉罗·载涛惊呆。
他随从愤怒道:“我家大人堂堂皇室宗亲,如何能给你一介布衣下跪?真是大胆!”当得知这人就是赵传薪之后,爱新觉罗·载涛的心态变了。
他深知赵传薪什么德性,吓了一跳,回头不轻不重的给了随从一巴掌:“住嘴!活着不好吗?”随从挨了一巴掌到没什么,但是爱新觉罗·载涛平时宽厚,极少发火,这次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赵传薪嗤的乐了:“别激动,我这人惯是以德服人,长这么大从来没跟人红过脸。我今天敢说,在这节车厢里,言论是自由的。”李叔同听的都脸红。
爱新觉罗·载涛尴尬一笑:“赵队长,今日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赵传薪眉头一挑:“你是想等我给你壮壮胆才敢讲吗?”载涛语塞了一下,旋即道:“若是以后,不再有通缉,不再有掣肘,赵队长可愿意为朝廷效力?”他说的很隐晦,但赵传薪一下子就听明白,这是盼着慈禧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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