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汉斯·冯·普莱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陛下还在城南等着您呢?”
赵传薪揉了揉肚子,满脸为难:“也许你们的肉不太新鲜,我觉得肚子疼,要不就算了吧。”
肉不新鲜?
多新鲜那。
都是现宰的,怎么会不新鲜?这都不新鲜,那只能啃生肉了。
你肚子疼,那是毒药发作了,傻逼。
最重要的是,城南郊外墓地旁,带刺铁丝网、壕堑和炮兵阵地全部就位,这时候你说不去就不去?
他看赵传薪额头的汗和苍白的脸色,认为赵传薪体内砒霜毒性已经开始生效,就冷着脸说:“不行,皇帝的道歉仪式,岂是说取消就能取消的?”
他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说话便有些肆无忌惮。
赵传薪额头的水珠越来越多。
但他的笑容,在柏林的上午阳光中尤显得灿烂。
他忽然不再大舌头,吐字清晰的说:“汉斯·冯·普莱森,你听好了,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汉斯·冯·普莱森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今天要弄死赵传薪。
而且他觉得赵传薪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语气强硬,冷笑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杵,的确会死人。我们最好不要惹皇帝发怒,还是按照约定去城南吧。”
说完,他又冷哼一声。
赵传薪啊赵传薪,想来你感觉到大限已近,感应到中毒了,想要裹足不前?门都没有。
此时,赵传薪额头的水珠,忽然全部蒸发。
他的声音更加清晰:“汉斯·冯·普莱森,能伏尸百万血流漂杵的,可不仅有皇帝。”
汉斯·冯·普莱森已经沉浸在战后赏功阶段的白日梦当中,哪里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