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我很想和你聊聊你心中的苦闷。”中村健面前空空如也,他装模作样掏兜:“可惜,我今日没带钱,不然我会多陪你一会儿。”
日本人拍拍额头:“酒保,给这位小兄弟来一杯酒,我请客。”
“不,我还小,喝不得酒,来五个盐水鸡蛋吧。”
酒保:“……”
见日本人没反对,中村健如释重负,乐呵呵道:“老兄,中国人在文教一道真可谓是天才辈出。古时候,他们见池塘里的鱼,当有人经过,便吓得四处逃窜。可当鱼死了,就显得很安详,也不用四处躲避了。于是,他们就说——生鱼忧患,死鱼安乐。你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你是生鱼。”
“……”日本人喝的脸红脖子粗,呆呆看着中村健:“谁教你的?以后别听他的了。”
中村健分别指了指自己眼睛、耳朵和大脑:“我自己会看,会听,会去想。他们一说,我就明白了。”
日本人哂然一笑:“小兄弟,既然你自学能力如此之强,那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办?”
中村健一听,上道啊。
他赶忙先对酒保说:“哥,给我来一份‘大人的圣餐’,暂时记在这位仁兄账上,容后我会请回来的。”
大人的圣餐,即辣子兔丁。
这是酒保根据中村健和彼得·格雷宾谈话现改的菜名。
酒保看日本人没反应,当然,或许日本人喝多了。
他耸耸肩,去后厨准备。
中村健侧过身子,直面日本人,他郑重说:“你看你手中的半杯酒。你怎么形容它?”
日本人看着酒杯:“空了半杯的酒?”
中村健说:“我会说,这杯酒满了半杯。”
日本人一愣,若有所思。
但他还是说:“小兄弟,你说归说,可你为什么流口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