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秦咿意识有些钝,模模糊糊的。她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只看见梁柯也移下去,他短发漆黑微刺,鼻尖蹭过她胸口,到肚子,再……
秦咿从未经历过那样的时刻,一瞬间,她周身绷紧,发着颤。痉挛的滋味似新煮的牛奶,有些烫,热辣辣地淋遍她全身,让她觉得难捱。
天花板上好像蒙了层光,晃着她的眼睛,秦咿无意识地侧了侧脸,躲避什么似的,脑袋有些用力地蹭着枕头。
长发被揉乱,和汗湿的水汽一起粘在她颈子上,她不断呼吸,却得不到足够的氧,眉头越皱越紧,整个人透出一股凌乱的情难自抑的气息。
她手指蜷缩起来,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牢。
湿漉漉的……
时间失去了流逝感,每一秒都变得无限长,也无限地清晰,足够她牢牢记住小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梁柯也衣着规整,扣子都没松一颗,皮带上金属装饰蹭着秦咿的皮肤,大腿往内的地方。秦咿觉得凉,还有点疼,但是,很喜欢。
她快要丢掉性命,已经意识不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又在做什么,完全凭着本能,她朝他伸手——
“梁柯也,”她软得不像话,哪哪儿都是,“想要你亲。”
“你快亲我……”
闻言,梁柯也箍着秦咿的后脑给她吻,秦咿在对方唇上尝到自己,她没觉得羞,反而有种浓烈的亲密的依恋。
情绪深入四肢百骸,久久不散,秦咿呼吸起伏,她轻咬嘴唇,眼神有点湿,还有点媚,像第一次见到春天的花朵。
缓了会儿,度过最涌动的那一阵,秦咿勾着梁柯也的脖子,直直地看进他眼睛里,小声说:“你有我的味道了。”
梁柯也眸光漆黑深邃,同她对视着,意有所指,“喜欢吗?”
——喜欢我有你的味道吗?或者,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秦咿要他低一点,然后,再去吻他,一边吻着,一边用一种柔软而坚定的声音,对他说——
“是我的了。”
沾上我的味道,就是我的了。
-
那晚,秦咿没留在旅馆过夜。
重新洗澡,收拾干净后,梁柯也送她回响水村。他本来也要留下的,却接到钟叔的电话,说路易斯频繁呕吐,已经送去宠物医院。梁柯也不放心,和秦咿道别,连夜开车回竺州。
这几天,种种经历过于充实,秦咿有点失眠,也觉得民宿的床又硬又冷,还不如镇上的小旅馆。她翻身平躺,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忍不住打开微信,想发消息给梁柯也。
编辑了几个字,她觉得自己有点粘人过头,不太好,更怕梁柯也开车分心,又把手机放下,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
涂映敷完面膜,输了两局游戏,在视讯通话里哄睡男朋友,之后,穿着睡衣凑到秦咿身边,小狗似的用鼻子闻了闻她,笑着说:“胆很大嘛,小姑娘,跑出去那么久,在外过夜,还带回来一身男人的味道!”
秦咿一愣,表情认真地看着她:“味道真的很重吗?”
她明明洗过澡了呀,在旅馆洗过,回民宿又洗了遍,沐浴露都比平时涂得多。
“还好吧,”涂映含糊着,话音一转,“你跟我说说,你和梁柯也都做了些什么,怎么做的,我帮你分析一下,哪个步骤比较容易留下味道,你下次当心。”
秦咿无奈地看她一眼,心想,我很傻嘛,让你明摆着来套话?
涂映嘿嘿笑了声,单手撑着下巴,又说:“当初李西袁告诉我梁柯也从没谈过恋爱,我是一点儿都不信,单看他那张脸,他就不是个安分的,夜店走一圈,四海之内皆宝贝。不过,看他对你的态度,我又有点信了!”
秦咿听着,睫毛缓慢眨了下,“他没有不安分。”顿了顿,小声补一句,“他很好。”
是她形容不出的那种好。
“你也挺厉害的,”涂映歪头瞅着秦咿,“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乖,是个好学生。没想到你最有本事,能把梁柯也那种又傲又难搞的家伙训得服服帖帖。”
“我没有‘训’他,”秦咿表情忽然有些严肃,“是梁柯也用真心改变了我,就算我一而再地逃避和拒绝,他也没有厌烦,始终以诚相待。”
在感情里,性感不是脱一件衣服,或者,摆一个撩人的姿势,而是真挚。真挚有着独特的温度,当它积累得足够多,就会变成一种迷人,甚至是强烈的性张力。
秦咿看过断崖的日出,也看过无风时平静的海面,人生海海,山川风月,她始终觉得梁柯也是最明亮的,也是最迷人的。
话音落下后,气氛静了静。
“完了完了,你开始护他了!”涂映摇摇头,有点笑,又有点暧昧地说,“你愿意跟一个男人睡,不一定有多爱他,也许是生理期到了,荷尔蒙作祟。但是,当你开始护一个男人,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
秦咿睁大眼睛。
涂映伸手捏捏她的脸,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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