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彧惊动了,松开了长臂。
怀中一个抽着气的嗓音,逐渐从被里探出来,望着他,可怜无比。
时彧温声道:“怎么了?”
沈栖鸢脸热至极:“背上疼,可能是磨破了。”
时彧粗心大意,倒是没留意到这一点,忙道:“你趴过来一些,我替你看看。”
沈栖鸢顺从地过去,趴在时彧的腿上。
时彧挑开她的寝衣,看到她雪白的美背的一瞬,失言良久,愧怍地道:“红了许多。金疮药还在么?”
沈栖鸢道:“应当还有一些,在床头的柜子里。”
她平时受伤较少,只是觉得时彧经常受伤,时常都要用到外用药,便把那些药都多少备了一些。
还有几瓶药,是她给时彧准备的,让他带去秋狝的。
骑马打猎,终究难免会添些伤痕,时彧看起来根本不是懂得照顾人的那一类人,他连将自己都养活得很粗糙。
但当他蘸了药膏的手指一寸寸抚过她背部的伤痕时,沈栖鸢断掉了那个念头。
时彧下手很轻,唯恐弄疼了她。
指尖的药膏涂抹过伤痕,让沈栖鸢感受到了被珍视的温暖。
时彧细致地替她上药,眼底满是自责:“是我孟浪了,好像,总是让你难受。”
沈栖鸢俯身趴着,这个角度让她看不见时彧的脸,心里有个难以启齿的念头,想要告诉他,她从来没有觉得真的难受。
只是留下的一些伤,会让她不适,仅此而已。
擦好了药,沈栖鸢将背部寝衣拢上。
时彧将她托住捞起来,放入怀里。
沈栖鸢就势抱住了他的身,“什么时辰了?”
时彧道:“约莫丑时。”
也就是说,已经又是新的一天了。
今日他该去南山。
沈栖鸢蹙起了眉梢:“那,你怎么还不睡?”
时彧靠近她些,眸中闪烁着阑珊未尽的烛光。
“弄得太晚了,刚才回来。而且,兴奋得睡不着。”
“……”
时彧他说起一些话,总会没皮没脸的,弄得她心里七上八下,又是羞耻,又是着恼。
“阿鸢,你会不会怪我,还没成婚,就诓你越了雷池。”
他有些担忧。
刚刚挺威风,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毛没长齐的小孩儿,怕她生气了就不睬他。
沈栖鸢趴在他的胸口,语气有些晦涩:“没有。你还小,就是怪,也该怪我自己受不得诱惑。”
时彧可听不得这话,当下就要反驳。
可仔细想想,让她不怪罪已是福分,怎么还敢反驳她的话的。
于是时彧咳了两声,把这话一笔带过了。
“可还难受?”
沈栖鸢被他关怀着,红润的面颊更添了几分羞颜酡色。
她轻声道:“不难受。”
时彧总算放了心,“那就好。我方才只是用湿毛巾替你清理了一番,若还是觉得难受,不妨再去沐浴如何?”
一想到沐浴,多半是时彧带着她去,到那时又要坦诚相对,还不知要弄到何时去,说不准天都亮了,沈栖鸢忙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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