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游一动不动,只能听见他略为低沉的呼吸声。
她又戳了戳他的眼睫,没反应,确实是不省人事了。
连慕只感觉有趣,对靠在床边的发财说:“看来以后得多用酒洗剑,免得你以后也变成这个样子。”
应游伏在桌案上,散落的白发遮住了半边脸,眼睫在光下形成蝶翼般的阴影,唇上微红,像是被酒辣的,整张脸比她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红。
连慕笑着帮他将散发别至耳后,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手感一如既往的好,或许是因为喝醉了,毫无防备,比他醒着时更加软绵。
“长生啊,你还得多练,从前跟着我那么久,怎么还是一副呆傻样。”连慕摸摸他的白发,“以后再如此没防备,小心别人对你图谋不轨。”
“……”
连慕并不打算对他做什么,毕竟他已经答应了要送她枯荷,她也没必要太着急,若是今天趁人之危办了他,反而会破坏两人之间的信任。
连慕正准备把他扶起来,床边的发财忽然动了两下,下一刻,它直接出鞘,朝应游刺来。
连慕皱了皱眉,将桌上的茶杯飞掷出去,那茶杯竟然未碎,反而将发财弹开。
发财在空中转了两圈,直直插入墙中。
“别在我屋里闹事。”连慕冷冷说,“平时不听话,御剑都不让我御,现在闹什么脾气?”
发财一直都看不惯应游,或许是因为她和他之间的剑契,让它本能地排斥第三者。
毕竟它是单剑,无法接受主人身上有和其他剑的契约,更何况,它是连慕亲手打造的。
虽然它是自己的剑,但再怎么说,应游现在是一个大活人,他要是被她的剑刺了,以后完全没法解释。
连慕让它老老实实待在屋里,随后搂着应游的腰身,想将他扶出去。
直到扶起他时,连慕才发现,他居然偷偷把那精致雪人藏在袖子里,用水灵力维持着,醉了也不肯断开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