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铁刺魔修哀叫尖啸,其他魔修冷眼忽视,并不相救,但这铁刺魔修疼得满地打滚,乱发铁刺,反而影响了其他人围攻羡泽。
她根本不把这几个人当真正的对手,短靴飘荡,手中幻化出环绕周身的冰晶,掀起风卷,像是一个忽然学会了很多招式的强大顽童,在把每一个杀招都拿出来把玩品评一番。
简直是把他们当练武场的稻草人了。
蜈蚣魔修爆开连串的荆棘,掀起的劲风微微撩动她的面纱,却看她头纱下容姿惊艳,周身察觉不到变形异化之处,仿佛魔修多年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而且她招式也透露着仙门风格,难不成是仙魔两界通行?!
前一段时间,就听说出现了一队这般能够在魔域使用仙术的怪人,而且还分组起来,有的杀妖有的采矿有的做魔药,一路向照泽进发,难不成她跟那群人是一帮的?
而且她的刀也诡异的吸取魔气鲜血,黑血喷涌在上,却一滴都没有落下来,只在刀面上留下如水迹干涸后斑斑点点的痕迹……
后头传来那个缴获的千鸿宫男人被血呛到的痛苦咳嗽,她也像是玩腻了,一步拦腰砍断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蜈蚣魔修,而后游刃有余的解决了这几个魔修。
羡泽看了宣衡的方向一眼,发现他没有被呛死,便也不太着急。
她弯腰捡起刚刚所说的虿虫丸,笑着在手中抛接那枚蠕动的虫丸,这完全就是个蛊虫,表面上还有线虫蠕动。
她看着那个胸膛被她剖开的铁刺魔修,笑道:“听说照泽被封锁了,轻易进不去?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魔修疼得一直在哀叫打滚,直到羡泽将手中的药丸靠近他嘴唇,他眼里露出渴求的目光,显然是只要吃下就暂时不会死,哪怕半个月后会烂,也能在这段时间想想办法。
羡泽笑道:“不要再让我问一遍。”
魔修连忙艰难道:“不知道——不知道!他们都说魔主即将渡劫成神,所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羡泽一愣,缓缓笑起来:“渡劫?成神?”
魔主能成什么,魔神吗?
再说天雷都捏在她手里,魔主要如何成神?
恐怕也是造势罢了。
羡泽:“你见过魔主吗?”
对面魔修的表情,就好像是羡泽抓住一个村里的散修,就问他你见没见过三大仙门宗主一般。
他脸上写满了:
我?就我?见魔主?
羡泽:“行吧,那你有见过跟我类似的人吗?就……”
怎么形容江连星啊,这小子毫无特点嘛。
“十七八岁,身上没有长乱七八糟的,男的,看起来就跟凡间的小弟子差不多。”
魔修的表情更迷茫了。
谁?说谁?你到底想找谁?
不过那魔修生怕自己被她一刀了解,连忙想到什么说什么:“如果说像凡间的弟子——之前其他兄弟提示……咳咳、说有一小队人马,奇奇怪怪,像是上头那些修仙的,但又能在这边来去自如,看什么都抢光杀光,还天天搭伙做一些特别奇怪的饭菜……”
这不就是之前他们在秘境中的薅草挖矿吃肉组吗?!
难不成是掉入魔域的弟子们聚集了起来。
“他们要去哪里?”
“呃……好像也是要去照泽。”其实魔修也不太清楚,但他真的快死了,赶紧给个答案放过他吧!
可奈何羡泽刚来到魔域,什么也不懂,问题多的是:“这一路去照泽大概要多久?”
魔修显然已经不大行了,喉咙里溢出血来:“大概三十天——”
30天。
她现在距离杀死江连星任务的倒计时,只剩下34天了。
魔修已经在拽她衣袖了:“……姐、妈、祖姥姥……我要死了……”
羡泽将那虫丸塞入他口中,那魔修胸膛的伤口,如同被无数蠕虫埋住一般重新生长愈合,他哀叫几声爬起来,一边倒着给她鞠躬,一边嘴里念着:“哎看我这没眼力劲的,都是您的,这一车花妖和一车蛴螬精值少说三四千金呢——祖姥姥您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就麻溜的滚了!”
羡泽觉出来了魔域民风的不一样,打不过的比谁都会伏低作小,打得过就比谁都能蹬鼻子上脸,这是个实力说话的地方。
羡泽道:“我劝你别走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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