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因为发现新娘不在,大公子已经让人把很多宾客都遣走了,恐怕是不想让人知道吧。”
他们也就随便一听,摸进婚房之后便忘了八卦,对于新房内满桌子预备好的酒菜,垂坠着吊穗的玻璃宫灯以及锦被红绸的大床更感兴趣。
华粼老觉得出来玩就要给羡泽找到她喜欢的东西,坐在妆奁前拿起几串项链,根本不管是偷是抢,就挂在羡泽脖子上。
羡泽本打算对着镜子显摆,一照镜子才看到跟个彩色毛毛虫似的自己,顿时萎靡,使劲拽着毛衣想脱掉。
葛朔则在人家新房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羡泽,快来尝尝,这怨偶成婚,酒倒是够香甜。”
羡泽拽掉毛线头套,飞到桌子上,就着葛朔的手,脑袋凑在杯边喝了好几大杯,连声说好喝,让华粼也来尝尝。
两鸟一龙毫无闯入他人新房的愧疚,羡泽脖子上套着七八根项链,竟就这样开开心心大吃大喝起来。
葛朔非要劝华粼喝两口酒,结果没想到华粼刚咽下去,脸就涨红起来,辣的捂着嘴直吐舌头,羡泽哈哈大笑,华粼怨怼道:“哪里甜了?你们就知道看我出糗,羡泽,你也跟着他捉弄我!”
羡泽抱着杯子,脑袋枕在杯沿舔着喝酒,她倒是脸上一点也没红,笑道:“嘿嘿,华粼脸也红了。谁捉弄你了,这酒就是很好喝,你再多喝两盏就知道了!”
葛朔拿起羡泽和酒盏来,开玩笑道:“我觉得酒还不够劲呢,凡人都喜欢拿野兽草药泡酒,我把你也泡酒喝了。”
羡泽尾巴蘸了酒掸到他脸上,笑嘻嘻道:“那你嘬我尾巴去吧!”
葛朔张嘴真就咬住她尾巴,龇牙含混道:“跑不了了吧——乖乖被我泡酒吧。”
羡泽猛地一僵,爪子推在葛朔脸上,张了张嘴想叫却没叫出声来。
华粼托着脑袋正发晕,睁开眼来看到这一幕,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脸上各自都是怪异的表情,他还以为二人吵起来了,连忙起身拿起桌上的筷子就去敲葛朔的脑袋:“葛朔,你干什么呢!赶快松口,别把羡泽咬坏了!”
葛朔呆呆张开嘴,华粼连忙抱住羡泽,检查她尾巴。羡泽也呆住似的不说话,脸上此刻才上了酒劲泛起酡红,半天才嗷嗷道:“他、他舔我尾巴!他就是个变态——”
葛朔其实酒量颇好,此刻也跟喝醉了似的,全身用力到额头青筋都鼓起来,但只憋出一句没什么气势的话:“是你先挑衅我的,再说我没舔,是你尾巴在打我舌头……”
葛朔说完,自己撑不住了,转头往人家崭新的锦被红床上一跳,装死装睡道:“我喝醉了,让我睡会儿。哎呦,这床上都是什么呀,硌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