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绞尽脑汁威胁的时候,葛朔忽然趁她不备,将脸凑过来,对着她脸颊非常用力的亲了一口。
“啵”一声响亮的动静甚至飘出了窗外。
羡泽握着他手腕的胳膊一软,他沾了墨的手也一滑戳到了她脑门上。
羡泽眼珠子颤了半天才落到葛朔脸上,脸上红了又白,嘴边几个字想咕哝出声却最终尖叫道:“你做什么?!”
葛朔梗着脖子道:“怎么了?之前华粼亲你一口,你也没叫这么大声!”
“他什么时候——啊、你是说当初在江边,我睡着的那一次?我以为你不在呢!”
葛朔赌气道:“我看见了。怎么了,他可以啃你一口,我啃一下就不行了!我告诉你,凡间都是左右护法、东厂西厂、南北通透——反正就是,你要是皇帝宗主大王,身边都要有一对儿护着你的!我们俩就要公平,他能做的事,我也要做,我也能做!”
羡泽最气恼的就是他根本不理解这些举动背后的意思,只知道置气,只知道想什么就说什么!
她反唇相讥道:“那我跟华粼亲嘴,你也要亲吗?”
葛朔他游走民间最多,自然最了解这“亲嘴”背后的含义,他想也不想就一蹦三尺高,嗓门拔起来:“……你说什么?他亲你嘴巴了嘛——他、他!他敢!”
羡泽看他跳脚,反而有种胜利的感觉,便是又故意道:“我就说如果,那你也要学吗?那假设回头我发情期了我们还缠在一起,你也跟着学吗?哟,你不是忠贞之鸟吗?跟我这性淫的真龙也要混在一起不成!”
葛朔瞠目,他头皮发麻刚要开口,就听到拐角处瓷器跌落的声音。
羡泽和葛朔同时探出脑袋去,就瞧见了蹲在地上慌忙收拾茶具的华粼——
羡泽:“啊……”
葛朔:“……啊。”
华粼头都没抬,蹲在地上慌手忙脚的收拾:“我不小心绊倒了。”
羡泽攥了攥裙摆,翻窗出去帮忙,两双手交错着在地上捡那些瓷器,脑袋好几次差点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