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吗?
段砚初在画室前停下脚步,侧过身,见拿着自己外套一步步走到身旁来的陈予泊,他又冷冷的喊了一声:“陈予泊。”
“怎么了大少爷?”陈予泊停在这大少爷身旁,觉得自己快要对自己的名字应激了。
“你想摘下我的项圈吗?”
这话说完,气氛有那么几秒的尴尬沉默。
陈予泊神色复杂地看着段砚初,欲言又止:“大少爷,其实我知道摘下你的项圈会发生什么事的。”
这项圈不是装饰品,戴着不是为了漂亮。是‘杀人’武器,是能让一个循规蹈矩、彬彬有礼、克己复礼的人彻底疯狂的存在,是对所有性别进行无差别攻击的存在。
更准确来说,是严重威胁alpha的存在,保护听起来更像是一场欲盖弥彰的pua。
“那你敢摘吗?”
陈予泊脑海浮现那天的画面,躺在怀里的段砚初,躺在担架上的段砚初,他缓缓地摇头:“我不会摘的。”
摘下项圈的话,段砚初要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
“你不是摘过吗,没事不是吗?”段砚初往前走了一步。
陈予泊见这大少爷又靠近,不知道这次是要摸还是要打,心头顿时叹了口气,干脆也就站着没动:“我没事,但你会害怕,你很害怕不是吗?”
段砚初唇角弧度一滞,对上陈予泊注视着他的担忧眼神:“你又懂了?”
陈予泊:“……”搞不懂。
看吧,就说吧,心情好就摸他心情不好就骂他,哎,钱可真是个伟大的东西。
“进来。”
段砚初走到画室前,抬手推开门。
画室位于别墅光线最好的方向,推开门的瞬间里面所有画一览无遗,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画室,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空气中也弥漫着化学颜料的气味,只是……
陈予泊站在门口,鼻间捕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很淡的玫瑰香,他动了动鼻子,眸底顷刻间荡开恍惚之色。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几乎是一触即发,心脏如同被触碰到开关,浑身血液像是被灌注了兴奋剂,就跟狗闻到肉香似的。
“狗鼻子闻到什么了?”段砚初侧身倚在门框上,欣赏着陈予泊脸上察觉到不对的表情。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能为自己做什么。
如果真的能摘下自己的项圈而不受影响……
陈予泊收起片刻的失神,被这一声‘狗鼻子’呛了几秒,他是敢怒不敢言,还必须哄着大少爷:“没闻到什么,少爷的画真好看。”
“都不是我的画。”段砚初说。
陈予泊:“……”
“所以你闻到什么了?”段砚初放下手,迈开腿走进画室,进去时抬手轻触墙面的按键。
‘滴滴’两声,画室的门自动关闭上锁,自动轨道的白色纱帘缓缓垂下,将画室里所有的窗户都遮挡上一层自然光,‘咔嚓’一声,机械玻璃窗逐渐合上。
空间越密闭,气味就显得越明显。
陈予泊不明所以,他看着段砚初在墙面挂着的一副日光油画前停下,背影端庄高挑,在他看来这背影似乎比画来得吸引,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目光丝毫离不开。
“我闻到了血腥味。”
段砚初偏过头,朝他打了个响指,莞尔一笑:“你猜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声响指的关系,目不转睛就算了,心跳骤然落下重拍,频率莫名跳得乱七八糟。
陈予泊盯着那姣好的唇形微陷的弧度,喉咙一阵发干。
下一刻,他看见挂在墙上那副日光油画‘咔嚓’一声,如同机关那般,在墙面上自动往左移动,随即墙面发出轰隆作响的动静,原本毫无痕迹的墙面竟然从中间一分为二。
出现了另一道沉重的双开金属大门。
……这是什么?
段砚初又朝愣在原地的陈予泊勾了勾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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