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竟然遇上了一件怪事!
    侍从还在继续:“他不但为杜大人止住了血,甚至还仔仔细细包扎好了伤处,手法极其老道……”
    慕厌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用手撑着下巴,斜倚在榻上问:“尚书府内,可有其他的异常。”
    怪就怪在这里!
    侍从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咬了咬牙:“回殿下的话,完全没有……”
    身为户部尚书,杜山晖虽然清贫了一点,但府内还是有下人的。昨日那人在尚书府,竟如入无人之境。甚至于……还打晕了两个侍从,都完全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绝对是位高人!
    “笃,笃……”
    慕厌舟将棋子,拈在指间。
    轻轻地敲了两下棋盘……
    他眼底忽然生出了一丝兴味。
    末了,低声道:“会是谁呢……”
    杜山晖的子侄,昨天求遍了整座崇京,但众人皆对此事避之不及。而在这其中,就算有人想要出手相助……恐怕也找不到如此的高手。
    慕厌舟难得对谁,生出如此的好奇。
    见此情形,侍从的额头上,瞬间便冒出了黄豆大小的汗珠:“回殿下,只有杜大人清醒之时,看到过那人……杜大人说,那人穿着一身的素衣,戴着一顶帷帽,身形修长,除此之外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笃,笃,笃……”
    慕厌舟还在漫不经心地敲着棋子。
    侍从愈发地紧张。
    他攥紧了手心道:“杜大人他当时还以为,那个人是殿下您派过去的,所以并没有仔细地询问。”
    慕厌舟正欲落子——
    徽鸣堂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原本昏暗的前院,也随之亮起了灯来。
    灯火映亮了窗上还未撕的“喜”字,与慕厌舟微垂的凤眸。
    他侧身就见,一名西域相貌的小厮,正打着灯笼,带宋明稚朝此处而来。
    慕厌舟随口道:“退下,去领罚吧。”
    说着,他便拨乱了棋盘。
    侍从背后一寒:“是,殿下……”
    侍从立刻行礼,自后房门退了出去。
    元九紧随其后,走进了徽鸣堂中,一盏盏点亮了屋内的灯火。
    转眼,屋内便亮了起来。
    烁烁的灯烛之下,慕厌舟托着下巴,垂眸看向了棋盘。
    他随手拨弄棋子:“头戴着一顶帷帽……”
    寻常的暗卫、侍从都是以黑布蒙面,今日去杜家的那个人,却戴着帷帽。
    这样的麻烦,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王妃到——”
    通报声打断了慕厌舟的思绪。
    慕厌舟缓缓将视线,自棋盘落到了门口,随后便看见……
    慕厌舟:“?”
    除了那名西域小厮以外,宋明稚的背后,竟然还跟着几名王府内的侍从,而他们每个人的怀中,都抱着厚厚的一摞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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