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阿琅也忍不住惊叹道:“公子,齐王府里有好多的酒啊!”
    说着,便忍不住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
    西域自古以来,便有“尚酒”的习俗。
    与宋明稚不同,阿琅是土生土长的述兰国人,浓烈的酒香,瞬间便将他的馋虫勾了出来。得了宋明稚的允许,阿琅立刻自窖中取来一坛酒,顺带着摸出了两只小碗,给自己与宋明稚,分别倒满了两碗。
    哪知,刚喝一口——
    他便重重地咳了起来。
    宋明稚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阿琅?”
    阿琅咳个不停:“公子,这坛酒,咳咳也太辣了吧……!”
    辣?
    宋明稚端起杯盏,随他轻抿了一口,紧接着,竟然也被狠狠地呛了一下:“咳咳……”
    辛辣而灼热的气息,好似一把利刃,顺着宋明稚的口腔、食道划了下去,一杯酒下肚,他竟然连半点酒香都没有尝到,只尝到了灼痛。
    是烧刀子——
    这种酒价廉、性烈、味冲、似火烧,一般只有平民百姓,才会喝这样的酒过瘾。
    齐王府的酒窖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劣酒?
    阿琅的瘾算是彻底过够了。
    他一边咳一边道:“奇怪,地窖里面的酒坛,全部都长一个样子……是我拿错了,还是什么情况啊。”
    地窖里的酒实在是太多了,二人自然不能一坛一坛试。
    宋明稚默默将它记了下来,接着便对阿琅道:“好了,你先回酌花院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就好。”
    ——他也不确定齐王究竟会不会来,因此也不好让阿琅陪自己一直守着。
    阿琅震惊道:“啊?”
    公子方才说,要看看齐王会不会来地窖取酒,他还以为只是来这里随便看一眼就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蹲守!
    虽说如今公子的荣华富贵系于他。
    但短短几日,公子为何会如此在意齐王?
    总不会……
    总不会是嫁出去的公子,泼出去的水吧!
    夜风吹过酒窖。
    阿琅的身后忽地一寒。
    ……
    亥时初刻,齐王府。
    慕厌舟推开了屋门,悄声向着徽鸣堂外面的穿堂而去。
    他的身边,还带着两下人,此时,那两名下人已经先他一步经过穿堂,一路鬼鬼祟祟地走进了王府后院:
    “脚步声放小一点!”
    “把灯熄了,别惊扰到其他人……”
    “四处看看,王妃的人,有可能守在这里!”
    两人熄了灯,在后院外停顿片刻,凭经验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方才越过下槛。而后屏声静气,贴着隔墙壁步入院内。反复确定后院里面没有人之后,方才转过身朝慕厌舟道:“齐王殿下,放心,里面没人——”
    话音落下之后,一直等在后院外面的慕厌舟,终于缓步走上前来。他并没有进院,而是远远朝两人吩咐道:“去把地窖打开吧。”
    下人:“是,殿下——”
    慕厌舟:“低声点。”
    晴了一日的崇京,到了夜里又飘起了细雨。
    十五的满月,全部藏在了一层薄薄的云中,月光尽数被它挡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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