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物证之一。”
有人还想怒声反驳,凝辛夷已经道:“平北候在北境征战多年,黑甲军闻名天下,更不必说平北候自己的那身黑甲。除非人头落地,将军枯骨,身心都再无抵抗之力,才会卸甲。”
她话音落,一声清脆已经落在了太极殿的青玉石板地面上。
一片眼熟的黑甲出现在所有人眼中。
旋即是更多声撞击,直至一整副黑甲都被铺陈在地。
“此乃物证之二。”
太极殿中,鸦雀无声。
“你……你……”有平北候的昔日门生几乎昏厥,死死盯着那副铠甲:“你怎敢去、去偷平北候的黑甲!你是从何得来侯爷的甲胄的?!”
这话一出,并没有人接。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平北侯府的戒备之严,知道平北候的战力境界之深,又怎么可能有人能偷走他的黑甲!
“所呈血书与所呈书信,自有笔迹私印可以分辨真假。”凝辛夷继续道:“此乃物证之三。”
“至于人证……”
徽元帝的眼神微抬,看向太极殿外,正有一名禁军步履匆匆而来,在殿外抱拳跪地行礼,朗声却难掩颤意道:“启禀陛下,平北候府的大门终于开了!”
一片哗然。
有朝臣忍不住,已经出声催问道:“然后呢?开了,然后呢?!平北候呢?平北候说什么?!”
“平北候以麻绳自缚于院中,自称罪臣,无折可辨,无话可说,无颜面圣,请陛下……发落。”
三个无字落入太极殿中,原先还在为平北候找补辩解的朝臣们竟有几人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两眼发直,口中喃喃:“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通敌叛国……怎么可能!”
一片嘈杂之中,凝辛夷的声音清越响起。
“此乃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