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没能走成。
兰恩拉住他,从背后环抱了上来,迟疑片刻,很轻地说,“……我只是从没想过婚礼,属于我的婚礼,嗯,我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实在不称职,作为贵族雌虫,他应该对一切礼节烂熟于心,为虫皇陛下操持好一切,就像霍伊尔上将为林佑操持成年礼那样,大到宾客名单,小到装饰花卉,一一过目。
可即使是贵族,也不会想到要为虫皇操持婚礼的。
林佑:“首先,我们得把礼服做了。”
他们在休息室里一通胡闹,兰恩前半程纵容,笑看林佑拨弄,任由对方丈量礼服尺寸,从胸围到腰围到其他什么,结果笑到一半,忽然笑不出来了。
久别重逢,他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更想林佑。
柑橘味的信息素铺天盖地,他们五个月未见,身体骤然接触信息素,简直和成瘾了一样,兰恩比他初次标记时更加敏感,顷刻软了腰肢,像是醉在了橘子味的清酒中,全靠林佑抵着才没从墙壁上滑下去,他黏黏糊糊向林佑索吻,又在门外有人路过时骤然紧绷身体,告饶道:“小陛下……”
这可是审判庭的休息室。
审判尘埃落定,不少人陆续从门外路过,有审判庭的书记官,有陪审团,甚至还有大审判长,他们个个衣衫整齐,面容肃穆。
彼时林佑正顺着腰线滑到小腹,睡了五个月,兰恩清减了些,腰部线条却更漂亮,他含糊道:“好吧。”
他们从审判庭的私人通道走出去,迷迷糊糊上了飞行器,兰恩在飞了一半时骤然惊觉:“这不是去皇子府邸的路?”
林佑:“我已经搬家了。”
兰恩一整恍惚:“也是。”
他不再是三殿下,而是帝国的虫皇,该住进皇宫之中了。
等在崭新的卧室中补足了信息素,两人连根指头都懒得挪动时,已经快胡闹到傍晚了。
林佑说着“测量”,结果什么也没摸出来,还是得皇室的裁缝拿着卷尺过来。